上官如海被扔进水池子的一刹那,满朝武变色,上官如海也算是大秦帝国的一员悍将,可是竟然脸屈律斤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就被屈律斤扔进了水池子,这固然是上官如海的耻辱,却更是大秦满朝武的耻辱。
不少人又羞又恼,大秦自诩天朝上邦,地大物博,人才济济,可是帝国的勇将在对方的亲兵护卫长手下,竟是走不了三个回合,众目睽睽之下,又让帝国的颜面何存?
皇帝的手已经禁不住握起拳头来。
武将列,已经窜出七八名武将,都是对摩诃藏和屈律斤怒目相视,一个个紧握拳头,瞧那架势,到似乎是要一拥而上将西梁使臣撕成粉碎。
林元芳惊愕半晌,还不容易缓过神来,瞧见皇帝脸色难看,立时进言道:“圣上,西梁使臣大胆妄为,名为议和,实为挑衅,恳请圣上下旨,给予这几个西梁狂徒严惩!”
皇帝尚未说话,摩诃藏却已经大声笑起来,高声道:“秦人不但本事不行,连心胸气量也是如此狭小,早知如此,本王子实在没有必要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他虎目生寒,一股凛然之气散发出来,沉声道:“本王子既然敢来,可就从没有怕过。本王子从出生至今,只佩服别人,却不害怕别人,想要对本王子动手,也不是那般容易的?”一抬手,高声道:“西北有我大西梁十万铁骑,本王子但有一根头发被你们秦人所伤,我大西梁十万铁骑,必将踏破西谷关,挺进原!”
群臣一个个气愤填膺,不少人血气上涌,只想着皇帝一道旨意下来,将这干狂妄至极傲慢至极的西梁人推出砍了。
但是理智清醒的人却还是明白,这摩诃藏的话倒未必是虚言,虽然暂时不明西梁铁骑为何停止不前,但是如果他们的王子在秦国京城遇害,十万铁骑自然不可能作壁上观,必将挥师挺进。
皇帝眼已经划过杀意,正要说话,忽听得一个清朗的声音道:“摩诃王子,原有句话说的好,叫做以礼待客,从古至今,我们原人做事,都会先礼让三分。你当上官将军当真不是你们的对手?如果你真是这般想,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这声音在寂无声息的大殿内突然响起来,所有人先都是一愣,随即都循声看过去,不过人数众多,许多官员根本看不清究竟是谁说话,皇帝年纪大了,眼神自然已经差了许多,微皱眉头,问道:“是谁说话?”
从人群出来一名官员,一身官打扮,朝武大臣,竟是有许多人觉得此人眼生,倒是那摩诃藏看了一眼,脸上就显出讶色,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随即嘴角泛起笑意,却并非对其他秦国大臣那般的轻蔑傲慢之笑,这笑容竟是带着几分暖意。
上官如海已经从水池子爬出来,满面羞愧,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从人群走出来的,自然是楚欢。
楚欢一直沉默不语,这里毕竟是金銮宝殿,自己只是一个区区从四品户部主事,在满朝武之,实在算不得什么,先前满朝武寂静无声,他自然不能强作出头鸟。
随后上官如海出来,楚欢也曾对这位孔武有力健壮魁梧的武将有所期待,但是当看到屈律斤和上官如海对峙之时,他就知道上官如海必败无疑。
屈律斤没有出手之前,动作冷静,下盘稳健,而上官如海虽然也一度耐心对峙,但是他内心的急躁却已经从他动作的一些细枝末节体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