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五十多的人了,我虽然舍不得,却也不能误了你的前程。”朱凌岳扶起他,“总要有个官身,为子孙后代想一想。不用多说了,你现在就收拾一番,手头上的事情,交给二管家吧,明天一早出发,路上多加保重。”
赵徐良哽咽着叩头离开,等到赵徐良离开,朱凌岳又召来总督府的护卫统领,淡淡道:“明天一早赵徐良要往沙州去,找个偏僻的地方,干得干净利索一些。”
护卫统领并不多言,领命而去。
朱凌岳回到座中,端起茶杯,喃喃自语:“祸从口出,为何天下那么多人都不明白这个道理。”
赵徐良不明白这个道理,肖恒却是对这个道理十分清楚,肖焕章派他往朔泉秘密会见楚欢,他自然不可能透出一点儿风。
几日下来,将手头上的事情交代完毕,便准备秘密启程前往朔泉。
他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楚欢心里一定很不开心,此番前往,自己必须要化解楚欢的猜忌,只是在现在,他最大的依仗,只能是楚欢。
按照他的心思,肖静谦之死,精心地将线索往朱凌岳那边引,如此一来,肖焕章与朱凌岳有着深仇大恨,必然会联合楚欢,共同对付朱凌岳。
效果似乎很不错,但是肖焕章处理的方法,显然出乎他的意料。
肖焕章老奸巨猾,竟然想出引蛇出洞的诡计,想要在明面上和楚欢针锋相对,引出天山军,可是如此一来,却造成了楚欢那边的迅速反应。
这不是肖恒想要的结果,肖恒也明白,这也不是楚欢想看到的结果。
想到与肖夫人媾和的把柄抓在楚欢的手中,肖恒就感觉头顶上悬挂着一柄利剑,他不知道这柄利剑何时会落下来。
夜深人静,躺在床上,肖恒手中握着一件乳白色的肚兜,从前那方肖夫人用过的锦帕被楚欢拿走,在离开古水寺的时候,他从肖夫人身上又要了这件肚兜,肚兜是肖夫人身上穿过,并没有洗过,上面还残留着肖夫人身上的体香。
回到俞昌,他没有多少机会能和肖夫人在一起,更没有机会享受叔母那让人欲仙欲死的床上功夫,只能每夜拿着这件肚兜,睹物思人,回想着两人颠鸾倒凤的香艳场面,将肚兜蒙在脸上,贪婪地吸吮这上面的味道,脑海中正回想肖夫人那滚圆丰满的雪白肥臀以及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媚态,耳边甚至似乎响起了肖夫人那放浪的娇吟,忽听得“咔嚓“一声响,肖恒反应倒是迅速,立时将肚兜塞到枕头下面,坐起身来,就见到窗户打开,一道人影从窗外跳进来。
肖恒豁然变色,他记得清楚,自己的窗户拴上了窗栓,这人不但打开了窗户,还堂而皇之地翻窗而入,当下抽过放在床边的利剑,心下惊骇,莫不是半夜三更,有人要来行刺。
那人一身黑衣,却并没有蒙面,戴着一顶皮毡帽,关上窗户,回过身来,看着面显吃惊之色的肖恒,“肖公子,一别多日,最近可好?思君甚切,所以特来一见!”
屋内点着灯火,肖恒看清来人的脸,神色大变,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眼中显出不敢置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