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夫人媚眼如丝,轻声道:“原来是这样,恒儿,那你就要动身去朔泉?”
“老家伙害怕的紧,明天不走,后天也要去的。”肖恒苦恼道:“这一走,只怕又要很久见不到叔母……!”长叹一声,道:“也不知道这次去往朔泉,能不能活着回来。”
“你是说楚欢会对你下毒手?”肖夫人柳眉微蹙。
肖恒道:“说不准。虽然楚欢打了胜仗,但是北山军是趁西关军撤退的时候发起偷袭,楚欢心里一定很愤怒,说不定已经将这笔账算在我的头上……!”一想到此行凶险,方才被肖夫人点燃的欲火减轻了不少,握起拳头,恨声道:“每回有了烂摊子,老家伙都是丢下给我收拾……!”
“恒儿,他们传回消息,说静笙战死,这事儿是真的?”肖夫人四下里瞧了瞧,确定无人,压低声音问道。
肖恒点头,声音也放低:“撤兵的时候,他被一支冷箭射穿了喉咙,当场毙命,尸首现在还停在丹阳,老家伙的意思,似乎这阵子他就要返回俞昌,带回大兄的尸体。”
肖夫人若有所思,随即蹙眉问道:“他一开始不是准备要和楚欢联手,引朱凌岳出兵,然后两路合击朱凌岳吗?怎地却变成如此局面?”
“叔母,这便是我最担心的事情。”肖恒已经压抑了许久,现在终于来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自然是将心中之事吐露出来,“你说肖静谦死后,肖焕章心里最恨的,应该是谁?”
“自然是朱凌岳。”肖夫人轻声道:“他自己也说过,是朱凌岳派人害死了静谦,所以他才要大动干戈,准备引蛇出洞,为静谦报仇。”
“但是他却没有那样做。”肖恒皱眉道:“楚欢给了他机会,如果他不出兵追击撤往甲州的西关军,也就不会中了楚欢的暗算,导致一场大败,如果说他真想引蛇出洞,要施行这项计划,楚欢撤兵,已经是配合了他,可他却毁了协议,反倒是对楚欢动手。”
肖夫人幽幽叹道:“我知道这消息,也是十分诧异,这与他此前说过的计划,完全相反。”
“有一件事情,还没有机会向叔母提起。”肖恒神情严峻,“在年前,楚欢曾经往俞昌去了一趟,而且暗中找到了我。”
“啊?”肖夫人花容微微变色,“他……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