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田,叫我田校尉就是。”上面大声道:“你们来得太晚了,上面有令,最近辰时才能开门,还有几个时辰,你们在城外先找个地方歇息,等天亮城门打开再来!”
辞修大声道:“田校尉,我们是金陵官商,要从你们这里采购食盐,一路上快马加鞭,错过了宿头,你就帮帮忙,打开一条缝隙,让我们进去,我自有谢礼,还请多多帮忙。”
“不行就是不行。”田校尉粗声道:“说过谁也不能开门……对了,你们金陵也缺盐?”
“是啊,东南那边的盐道已经封锁,很长一段时间都供应实验不上,所以特来西北购盐。”辞修笑道:“田校尉,通融一下!”
田校尉摇头道:“打开了城门,受处罚的是我,那是万万不成的。”
辞修在城门之下时,罗定西带着北山骑兵主力正在焦急等待,等了小半天,便见到前面三骑飞驰过来,罗定西立马上前,辞修从马上滚下来,还没站稳,罗定西已经问道:“辞修,情况如何?”
“已经接上了头。”辞修笑道:“将军,可以按照原计划,卑职带十几个人去城门外扎个帐篷,等到帐篷火起,将军便可带领弟兄们迅速冲过去,在他们将城门关上之前,抢入城中。”
罗定西点头道:“好!”
辞修当即召了十多名部下,然后带上了预先准备的帐篷,再次靠近到南城门,距离城门数里地之外,辞修和十多名部下都是下了马来,就地扎了两个帐篷,城头上的兵士倒是依稀瞧见有人影在城下活动,而且还扎起帐篷来,便有兵士笑道:“田校尉,从金陵来的那个盐商,好像真的在城外歇息。”
“他们对这边的道路不熟,途中错过了宿头,那也是情有可原。”田校尉双上搭在城垛上,含笑道:“城外方圆数十里之内没有城镇,让这些贵老爷到村子里凑合一宿,只怕他们也受不住,金陵可是富贵之地,那里的人都过惯了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可过不惯咱们西北乡下的穷日子。”
兵士们议论几句,留下两人站在城垛边观察外面的动静,其他人都是坐了下来,靠着墙根。
“田校尉,你说这次总督大人出征,是否真的可以将天山军一举歼灭?”一名兵士看了边上田校尉一眼,“听说天山军人多势众,而且还有很多骑兵,咱们的骑兵可比不上他们。”
“这还用说,当然是咱们胜。”旁边一名兵士满不在乎道:“甲州之战,北山人不也是牛气哄哄吗?最后打起来,还不是丢盔弃甲,比兔子跑的还快?你也不想想,要是还能打,北山人干嘛将他们三县之地交给咱们西关军驻守?而且还给咱们送来那么多粮食……北山军不堪一击,我瞧天山军也好不到哪里去。上一次咱们只动用了一半的人马,就将北山人打的狼狈不堪,这一次咱们西关主力尽出,定能将天山人也打的抱头鼠窜。”
田校尉叹道:“哪有那般轻松,上一次是总督大人设下了计谋,这才让北山人大败而归,这一次是打天山人,那可是大不相同。而且你们难道不知,这一次进犯我们西关的,可不是只有天山人,还有西北军……!”
“校尉,总督大人既然能设计打败北山人,也一样能设计打败天山人。”一名年轻的兵士信心十足,“不信咱们等着瞧,这一次我们西关军定然又是凯旋而归,谁要是不服,咱们现在就来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