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除了那八百赤备,樊门附近,可还有其他的辽东兵马?”谭庐沉声问道。
“不曾瞧见,入城的就只有那几百号骑兵。”
谭庐握起拳头,当下又召来人手,第二拨信使急速赶往武平府。
武平府此时已经是张灯结彩,虽然祭天诞礼是在天宫举行,但是皇帝的祭天诞礼,那是万民同乐,近在咫尺的武平府城,自然也是要一副喜气洋洋的气氛。
官府早已经向城中下令,要贴上喜庆的对联,但凡是商铺大宅,更是要在自家的门头挂上灯笼,如今武平府城的大街小巷,几乎是处处张灯结彩。
不管百姓心中如何想,表面上,到处都是一片喜庆气氛,可是此时的河西总督冯元破,脸色却是十分的难看。
赤备突骑并不血刃占据了樊门城,这对冯元破来说,当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实际上樊门山和樊门城形成了一个掎角之势,樊门县城的地理位置十分的特殊,处于高低,与樊门山遥遥相对,而且城池坚固,对河西来说,樊门城与樊门山实际上就组成了河西南部的第一道樊门防线,在这道防线上,河西兵没有少花费心思。
樊门山居高临下,俯瞰大地,拥有地利之势,扼守制高点,也就让自己处于绝对的战略优势,而樊门城距离樊门山不过二十里地,城墙高大,城内则是储存了大批的粮草器械,与樊门山遥相呼应,当初樊门城的修建,本就是以樊门山为基点,形成一个完善的防御体系。
可是一夜之间,樊门城就兵不血刃被赤备突骑所占据,这就等若在一夜之间,将河西南部的第一道防御体系瞬间破坏,对冯元破来说,这当然是一个极其严重的事件。
“自给自足?”冯元破神情阴冷,唇角泛起阴笑:“赤炼电啊赤炼电,你还真是老奸巨猾,率领八百赤备前来河西,本就没安好心,转瞬之间,却又找到借口,占据樊门城,这……这无疑就是要造反……!”
总督府内,已经聚集了数名将领,河西近卫军统领冯破虏已经冷声道:“冯督,赤炼电让八百赤备占据樊门城,其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樊门城乃是我河西南边的第一道据点,距离樊门山近在咫尺,而且樊门山的供给补充,一直也都是储存在樊门城,如果樊门果真被他们掌控在手中,咱们的南部门户,也就等若是被他们打开。”
云州军千户卫庵也是点头道:“冯督,卑职只是担心,赤备突骑只是前哨,赤炼电只怕已经准备进袭我河西……如果他的主力从后面跟上来,事情可就麻烦了。”
冯元破却是抚着长须,紧皱眉头,若有所思道:“赤炼电当真敢在这个时候对我河西进犯?”
“赤炼电用兵,素来不依常理。”卫庵道:“咱们都觉得他这个时候不会轻举妄动,所以在樊门一带并没有囤积太多的兵力,可是赤炼电是否就是看到此情景,所以要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咱们都以为他正在和青天王杀的你死我活,而且正值祭天诞礼来临,这种时候突然发起侵袭,实在是让人难以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