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长庆笑道:“少将军的意思是?”
“何偏将代替达奚将军前来相送,莫非现在就要赶我们走?”轩辕胜才冷冷道:“本将可没有说现在便要离开!”
“啊?”何长庆一怔,便在此时,黄凃也已经上前来,他下马来,只觉得双腿发飘,宛若踩在云雾之上,已经向何长庆道:“还不准备食物和水,咱们赶了几天的路,腹中可是饥饿的很。”
何长庆为难道:“黄大人,这是关隘重地,非关内守军,不可!”
“唰!”
一身冷风骤起,轩辕胜才手中大刀已经挥出,搭在了何长庆脖子边上,何长庆身边随从立时按住刀柄,便要拔刀,便是附近执勤的兵士,也抬起长枪,对准轩辕胜才等人,轩辕胜才手下三百骑兵,此时都已经下马来,见此情状,也都拔出刀来,一时间刀戈之声响成一片。
黄凃勃然变色,失声道:“这是这是做什么?快,都放下刀!”
轩辕胜才冷冷盯着何长庆,淡淡道:“黄大人,你没听他说什么?老子从西北一路跑到这里来,不求他们接应,现在刚刚下马,屁股还是热的,他便要赶老子走,就算老子答应,手底下这些兄弟马不停蹄跑了几天,又饥又渴,他们可不答应!”
何长庆勉强笑道:“少将军误会了!”
轩辕胜才沉声道:“误会?恐怕不是误会吧。达奚彰在哪里,我要见他。”
“少将军何必动怒!”一阵笑声传来,石门打开,一名武将站在石门口,也没有过来,只是拱手笑道:“达奚彰在此,方才有公务耽搁,未能亲自相送,少将军不要怪罪!”扫了一眼轩辕胜才身后众骑兵,一行人都是风尘仆仆,不少人衣甲都是不整,黄凃见到达奚彰,急忙上前去,低声道:“达奚将军,轩辕将军心里现在不痛快,一道上都是憋了一肚子火,可不要怪他。”
“哦?”
黄凃拉着达奚彰一只手臂,低声说了一番,便是将甲州之事简明扼要说了一遍,达奚彰眉头紧皱,随即微微舒展,此时轩辕胜才却已经收回刀,上前来,道:“达奚将军,轩辕在这里不会多留,只借宿一宿。我手下这帮兄弟,一路上十分辛苦,就在这过道歇息一晚上,不过希望达奚将军能够借一些粮食和水,等到明天天亮,我们就会离开,至若借你们的东西,回头会加倍偿还。”
达奚彰笑道:“少将军说哪里话,我们都是同朝为臣,何分彼此。而且我能够在此担任守将,也是国公他老人家举荐,国公的恩情,我是不会忘记的。”看向何长庆,沉声道:“还不赶紧准备粮食和水,另外赶紧置办酒宴,我要为少将军洗去风尘。”
西谷关看似只是一座关隘,但是储存的物资却是颇为丰富,粮食和水自然不愁,三百骑兵按照轩辕胜才的提议,便在过道之处歇息,何长庆安排人送来了粮食和水,便是战马需要的马料,也都供应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