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天青如今被全城通缉,自然不能出面,他从乔明堂身上找出令符,伸手交给外面的马车夫,有了这令符,城门守卫自然不敢怠慢,急忙打开城门,马车出城而去,行了不过十来里路,终是在一处树林边停了下来。
卫天青掀开车窗帘,见到不远处有几道身影,另有一辆马车停在树林边上,看到这边马车过来,便有两道人影迎上前来。
一人已经跳上马车,马车内那人已经吩咐道:“范勇,你擅长疗伤,来瞧瞧乔大人的伤势。”
卫天青闻言,急忙闪开,上了马车那人靠近过去,手脚麻利地撕开了乔明堂胸口一紧,低声道:“火折子!”
马车那人已经从怀中取出火折子,吹亮之后,只见到乔明堂胸口一片血污,箭伤处都被血液包围,不少血液都已经凝固,一时看不清楚伤口情势。
范勇从身上取下一只水袋子,又取了干净的布巾,将水倒在伤口处,乔明堂身体一阵抽搐,范勇小心翼翼用布巾将伤口周围擦拭一番,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抬头看了马车那人一眼,摇了摇头,道:“这一箭伤及要害,再加上失血过多,能挺到现在已经是奇迹,看来是活不成了。”
卫天青本来已经闪躲到一旁,让开空间给范勇疗伤,听得此言,探手抓住范勇衣领,怒道:“你说什么?你到底懂不懂疗伤?”
马车那人已经道:“卫统制,我们此番前来,范勇便是专门用来预防我们有人受伤,他擅长刀箭之伤,如果他说活不成,那就是真的活不成了。”
卫天青脸色难看,乔明堂此时却已经有气无力道:“命数如此,天天青,不要难为他们,夫人在哪里?”
“去请夫人过来吧。”马车那人向范勇道。
范勇也不多言,钻出马车,卫天青再一次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在下马正!”马车那人拱手道:“卫统制只怕没有听过我的名字,不过楚王之名,卫统制自然是知道的。”
“什么?”卫天青变色道:“你是你是楚欢的人?”
乔明堂此时却是神色一片平静,双目之中已经没有了神采,马正点头道:“不错,我们几个是楚王派来打听卫统制情况的人。”
“打听我?”
马正看了奄奄一息的乔明堂一眼,终是叹道:“楚王是担心卫统制战败失利,回到云山,会有人为难你,而我们到了云山府,暗中打听,得知卫统制被关进大牢,这几日一直都在想法子营救卫统制!”
乔明堂轻叹道:“楚欢还是重情义的,天青都是我的错,我我实在对不住你!”
“大人,你千万不要这么说。”卫天青虎目泛红,“当年如果不是您,我早已经死了多年,这条性命,从那时候开始,我便暗中发誓,此后余生,都用来报答大人的大恩,这条性命,随时也可以还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