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冽,“你很怕冷?”
颜柠点点头,既是身体上的,也是心理上的。
冬天萧条,天气黑的早,小时候家里又总是她一个人,扩大了她对冷和黑的恐惧,后来长大之后进入实验室,那里四季恒温,身体上就很习惯那种一成不变的环境。
颜柠这一点头,左边的流苏夹掉了下来。
颜柠下意识弯腰伸头去捡,而另一边,容冽也下意识伸手去捡。
不可避免的,头撞到了一起。
他的指尖触到了她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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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车的玻璃膜是太阳膜,这种膜色质偏暗沉,可以过滤80的光,车门一关,里头什么也看不见。
但越是黑暗,看不见,人的想象力越丰富。
四面滚动的大屏幕上,颜柠一身素白纱裙美轮美奂,纯净如山间仙子,灵动的眼睛,弯弯的樱花粉唇,凹凸有致的曲线,环绕立体在季宴四周。
一颦一笑都在他心尖鼓噪。
逆光而站的季宴,影子投在暗沉的玻璃窗上,幽深的茶色眼珠子盯着玻璃,脑子里循环着浅笑,以己度人,仿佛看到了谁的头靠近着谁的唇。
嘭一声。
--玻璃如蛛网的裂纹蜿蜒,一只拳头,筋骨虬扎,横穿在网洞一样的玻璃中心。
光线刺进来,穿过黑暗的空气,季宴看见,两颗靠在一起的头一同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