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玩家,由于留在阵地上看热闹的大多是老玩家,因此并没有伤亡。
随着岩斧氏族残部的死绝,残留在断刃山岩缝中的最后一点脓也被挤了出来。
只不过那弥漫的灰雾却没有褪去的意思。
从前线到后方仍旧响彻着持续不断的枪声,尤其是卫府军事基地那边更是让人担心。
擦掉了工兵铲上的血迹,边缘划水走到了泉水指挥官的身前,神色严肃说道。
“……阿尔法快顶不住了,管理者让我们上去帮他们一把,能麻烦你们回卫府军事基地那边看一下吗?”
“我们已经接到回防的任务了,管理者在卫府军事基地设置了集结信标……除了我们的风暴兵团,还有鼹鼠老兄的骷髅兵团。”
食指在v屏幕上点了两下,泉水指挥官看着地图,眉宇间却又情不自禁带上了一抹欣赏。
“……原来这张‘环境卡’还能这么玩,这帮家伙还是有点东西的。”
虽然对面是一群反人类的疯子,但他还是忍不住说一句打的漂亮。
换做是他拿到这张牌的话,恐怕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打法。
也许他们的卡牌大师光哥能想到吧。
从一些细节上是能看出来的,他们的管理者打牌还是有点水平的。
比如让那两艘飞艇立刻从雾区撤出就是最正确的判断。
表面上那灰雾根本粘不到飞艇,但藏在灰雾中的别的东西就不好说了。
“连你也开始打牌了吗?”边缘划水哭笑不得的说道。
泉水笑着说道。
“没,我只是举个通俗的例子来形容。起初我以为他们玩的是坚壁清野,没想到坚壁清野只是幌子,他们在我们脚底下还藏了一手。”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
“不出意外,重头戏应该在晚上,如果对方已经想好要打出这张牌的话,应该不只是为了给我们制造一点麻烦而已,他们应该知道仅凭这些是赢不了我们的。”
边缘划水神色凝重了起来。
“你们那边没问题吗?”
“我们那边?你在开玩笑吗?”泉水哈哈笑了笑,用揶揄地口吻说道,“咱一艘飞艇都没有的时候都没怕过谁,更何况现在咱手上可是捏着整整两艘。”
“两艘星舰骑脸,你告诉我怎么输?”
……
就在死亡兵团和风暴兵团分别朝着血山和卫府荒原的方向集结的时候,卫府军事基地的混乱也渐渐进入了尾声。
帝国的营区附近。
巴比塔将军藏在了桌子底下,身体难以控制的颤抖。
直到外面枪声平息了些许,才战战兢兢地钻了出来。
“该死……这些东西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望着外面的一片狼藉,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恐。
尤其当看到联盟的奇美拉装甲车对着光荣军的克隆人扫射的时候,印在那张脸上的惶恐更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军团和联盟打起来了?!
可是……
为什么是现在?
他的大脑暂时无法处理如此复杂的信息,或者说和这里的绝大多数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尤其当他看到威兰特人也在和那些克隆人对射的时候,他的大脑差点儿宕了机,一时间竟是拿不定主意该帮谁。
疯了……
全都疯了!
这废土果然特么的有问题!
从参加黏共体开始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如果加拉瓦公爵没有多往东走那100公里的话,这里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们从一开始就不该与废土上的其他幸存者势力接触,只是卖牛和奴隶日子过得也挺好的。
如果没有那一系列的意外和差错,婆罗行省到现在应该仍旧是那个一切安好的净土,而他现在也应该在庄园里享福。
不过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这种关乎大局的事情也不是他一个将军能决定的了的。
总算冷静下来,他回头看向同样躲在桌子底下的副官吼道。
“我们的部队呢?快让他们集合!”
那副官一脸便秘的表情,哭丧着脸说道。
“……大,大人,我们的部队都分散在外面,只有您的亲卫在基地里。”
巴比塔将军立刻火急火燎吼道。
“那你还在等什么!快把他们召集起来!”
“是,是!”
即便心中一万个不情愿,那副官也只能硬着头皮跑出了门外。
负责屯田事宜的是马库尔千夫长,只要找到那家伙就好了!
目送着副官离开门外,巴比塔在营房内来回踱着步,心中念头转的飞快。
就在这时候,一名威兰特人军官带着两名士兵,大步流星地穿过门闯了进来。
看到那高耸的鼻梁,巴比塔将军一扫脸上的怒容,连忙做出笑脸迎了上去。
“朋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对那些克隆人——”
“发生了什么不会用你的眼睛看吗?”
那威兰特人军官黑着脸咒骂了一声,接着继续吼道,“立刻清点你的部下,我们需要知道有多少人被感染!这是联军指挥官的命令!有毛病和那个楚光抱怨去!”
巴比塔将军愣了下。
“感染?”
“没错,外面的雾吸多了就会变成那副鬼样,”用下巴指了指窗外被处决的克隆人,那军官看着脸色渐渐苍白的巴比塔,没忍住嘲笑了一句,“怕了就赶紧滚回家找妈妈去吧。乖,这儿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不愧是文官带出来的家伙,真是一群没种的玩意儿。
虽然莫德林将军让他们对这些人稍微客气一点,但自从他发现这些家伙就爱被人趾高气扬地用鼻孔看着,他也就懒得假惺惺客套了。
看着转身离开的威兰特人军官,巴比塔的脸色愈发苍白。
他确实害怕了。
如果不是陛下的命令,他恨不得立刻坐上火车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副官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脸上写满了惶恐。
“大人……”
巴比塔将军的眉毛一竖,瞪着那个家伙问道。
“怎么了?好好说话!”
面对着长官的质问,副官哭丧着脸说道。
“马库尔长官死了!那些……那些老鼠们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