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位抗议者并没有意识到,到底谁才是真正粗鲁的人。
几乎就在这位老人接受采访的同一时间。
icrc的新闻发布会恰好结束,一群人从会场的后门涌了出来。
手中握着话筒,一位留着金色头发的女士,快步跟在维尔泽克教授的身后,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尊敬的维尔泽克教授您好,身为诺贝尔奖得主的您,请问是如何看待外面那些自称宇宙之灵信徒的人们,对icrc物理学实验的抗议?”
被问的不耐烦了,维尔泽克终于刹住了脚步,怒气冲冲地看着这位记者,以及跟在她身后扛着摄像机的男人。
“怎么看?除了站着看还能怎么看?”
“以前在瑞士的时候,每一次实验开始之前,我们都得不厌其烦地清理轨道下面的垃圾,然后我们的工程师总是能从里面抓出一些不要命的、把自己暴露在强辐射环境的蠢货。谢天谢地,华国人将对撞修到了月球上,这可真是替我们节省了不少麻烦!”
“至少,我们不用冒着随时都有可能窒息的风险,和一群蠢货在对撞机的坑道里玩捉迷藏!”
那位金发的女记者皱着眉头,语气不善地说道。“抱歉,我能否认为……您是在表示那些抗议者的行为非常愚蠢?”
“难道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吗?”维尔泽克教授摊开手,气的笑出了声来,“为什么抗议的队伍里没有一个是华国人?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无比认真的建议,那群蠢货真该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接受一下初等教育。”
赶走了追在自己屁股后面的记者,维尔泽克怒气冲冲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将门摔上。
不过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办公室里除了自己之外还站着一个人。
“陆教授?”眉毛抬了下,看着站在窗边的陆舟,维尔泽克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和我提前打个招呼。”
“大概十分钟之前,”从窗外的人潮收回了视线,陆舟随手拉起来窗边的百叶,看向了站在门口的维尔泽克教授,“你的助理告诉我,你很快就会回来,于是就把我请到这里等待了。怎么样?那些记者们有在新闻发布会上刁难你吗?”
“刁难?哈哈,那不叫刁难,那叫折磨,我真建议你应该去现场坐一会儿,听听他们到底问了些多么愚蠢的问题!”
将帽子扔在了衣架上,维尔泽克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语气愤怒地咒骂着,“他们真的把加来特·米罗的论文给看懂了吗?瞧瞧那些人在要求些什么,暂停实验?如果加来特·米罗还活着的话,一定会被他们的愚蠢把鼻子气歪。”
陆舟:“那也未必,没准这正是他期望的。”
维尔泽克微微愣了下,眉头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