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比方,你盖一栋5000平米的楼房,大概需要30吨钢材。但房子一旦盖好了,钢材的潜在需求就少了这30吨。不只是房子,从汽车到螺丝钉等一切制成品都是。然后钢铁厂减产,采矿场也减产,经济就是这么完蛋的。”说着,奥利弗嘿嘿地笑了笑。
虽然江晨搞不懂这有什么有趣的。
“和我说这些东西没问题吗?”
“没问题。现在是下班时间。”奥利弗摆了摆手,很是自负地说道,“而且,就算公司要裁员也轮不到我。”
“也就是说,铁矿石的价格总体趋势是向下?”
“没错,08年每吨度还能到21美元。现在嘛,095美元算是不错了。”
“照你这个说法,那采矿这个行业岂不是没救了。”江晨笑道。
“也不一定,除非出现技术突破。”奥利弗摇晃着盛着啤酒的玻璃杯。
“技术突破?”江晨微微皱眉。
“没错,除非发生一场巨大的技术变革,比如所有人都扔掉了现在用的汽车。就像1765年大家都扔掉了手工纺纱机,1885年人们扔掉了蒸汽机一样扯远了。哎,说起来我真还是羡慕你。”
“羡慕我的人有很多。”
“我说的不是钱,而是你们这个行业。你不觉得it业是最容易出现技术突破的领域吗?”奥利弗抹了一串烤肉,笑着说道。
“也是最容易破产的行业。”江晨揶揄道。
奥利弗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被这笑声所感染,江晨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看着发神经似得两人,街上过往的行人纷纷侧目。
当江晨醉醺醺地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十点了。那个老外意外的健谈,说话也很风趣,江晨和他从澳大利亚的风土人情一直吹到了老家湖城的烤鱼。总之话到投机,两人一边吃着烤肉喝着啤酒,一边不知不觉地就聊到了深夜。
走的时候江晨和奥利弗交换了个名片,然后便告辞了。
看到满身酒气的江晨出现在门口,阿伊莎赶忙上前将他扶到了厕所,褪去了他的衣衫,然后用热毛巾替他擦去了身上的汗水。
“怎么喝了这么多。”阿伊莎小声地在江晨耳边嘀咕了句。
“碰到了个有趣的人。”江晨打了个酒嗝,嘿嘿笑了笑,然后便靠在了阿伊莎那含苞待放的小胸脯上。
阿伊莎那白皙的皮肤“噌”地就染上了红霞,刚准备把江晨扶起来,浴室内便响起了“呼哧”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