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狗了咬一口,狗主人还得给受害者出钱打狂犬疫苗呢。
你的爱宠吃了人家的妻女,要个好的投胎要不到不说,还要被惩罚?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周掌柜也觉得男人可怜,道:“那男人当场就疯了,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结果。对那位天师也是十分愧疚。男人满城的找星君庙烧香求助,将那位星君的所作所为告上太微垣。结果除了紫薇星君庙和司命星官庙,其他庙宇无一例外全都拒收了他的香。可就是凡人都知道,紫薇星君和司命星君的位置已经空悬多年,日常测测吉凶还行,这样的祷告,根本没有星君受理的。”
“最后那个男人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指着老天爷就大骂起来。结果在众目睽睽下被雷劈死了。”
晏晏听完,简直是槽多无口。
“难道就没有办法治治那些星君?不给他们香火,让他们没有供奉!”
周掌柜听得简直要跳脚了,“我的天啊!姑娘您可别再说了!我这……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人家是星君,是神仙!哪里是我们这些凡人可以比的?不给香火?那就等着天罚吧!”
晏晏沉默了。
之前哪吒也说,这个世界的神仙都不像神仙,让她一定要小心,不要因为对他们那个世界的神仙有好感,就觉得这里的神仙也不差。
晏晏听了,但对这个概念的印象其实不算太深刻。
毕竟,她除了见过一个有仇的苍尾星君,没有见过第二个神仙。
谢屿也只是半步星君,只能算半个神仙。
见周掌柜是真的担心有雷会劈下来,晏晏便没有再问下去。
再问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就这群人的表现,再问,也只是让她火气更盛的结果。
晏晏送走周掌柜,默念着:“不生气,不生气,乳腺增生无人替!”
念了几句之后,还是忍不住的爆了一句粗口。
推开院门,就见一袭红衣的男人站在正厅,焦急的向外看去。
“温红衣?”晏晏有些诧异,温红衣不应该在衡兵城吗?
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温红衣见到晏晏,挎着长刀横穿过中间的院子,面色焦急不已的说:“晏姑娘,可否跟我走一趟?谢屿他出事了!”“谢屿?他怎么了?”晏晏心头一紧。
她在这个世界,最熟悉的莫过于谢屿,其次关系好一点的也就是莫霓裳。
现在听到谢屿出事,晏晏怎么可能不担心?
“他不是说有事回东胜州?难道是苍尾星君要对付他?”
温红衣摇头,只犹豫了几个呼吸,便将谢屿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晏晏。
听完温红衣说的,晏晏都呆了。
命书有误,所以谢屿重走回头路,要拨乱反正?
“他疯了吗?”晏晏忍不住道。
命书如果真的有错误,那会导致命书错误的是人,还是命书本身?
不管是人,还是命书本身,那都说明不是谢屿简单的拨乱反正就可以弥补的错误。
难道谢屿以为,这只是杀几个本该死的人,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温红衣也非常赞同晏晏的话。
他听到消息的时候,也是这个想法。
只是想到谢屿这些年背负的,温红衣又能理解他。
“谢家虽是北维州世家,可早已没落。在得知谢屿是司命命格后,谢家所有人都将希望放在了谢屿身上。他从前也不止一次的跟我说过,觉得命书在有些时候的判断和选择令他无法接受。我那时还说……”温红衣苦笑,他若是早知道命书有问题,肯定不会那么跟谢屿说的。
“我说,命书定下人的生死,他何必在意那么多。说不定是前世因今世果,那些人可怜是可怜,但也该死。”
温红衣也知道自己这么说确实残酷冷情了些,但这世上许多事情就是如此。
“谢屿不光对我说过,还在家中与家中长老们说过。那些长老都指责谢屿不该把心思放在这些事情上,应当尽快得到命书认可,重振谢家门楣。是谢屿的祖父,见他因为命书的缘故,郁郁寡欢。便提议让他多走走,恰好命书里许多特例事件的时间要到了,谢屿就接受了这个建议。”
这一点,晏晏是知道的。
那些所谓的特例事件。
从前的,晏晏不清楚。
但后来发生的,晏晏一直都觉得命书就仿佛是在刽子手后面的刑官。
操纵着一切不平等的事情发生。
一件两件也就罢了。
遇到的几乎都是这样的事情。
别说谢屿,就是晏晏看多了,也会心理上难以承受。
那些人求生的眼神,不屈的眼神,都在命书的一笔一划间击碎。
“如今,谢屿在被整个东胜州追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找到他了。现在也不知道还能找谁,北维州那边,谢家已经对外称,将谢屿逐出谢家,再也不是谢家少主。”
温红衣第一时间就去了北维州。
刚到北维州,就听说了这件事。
不仅如此,谢家甚至还在东胜州发出的追杀令下添加了三千两白银,说是要清理门户。
知道谢家考不准,温红衣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晏晏了。
而且,这一路找来。
温红衣也听说了晏晏的各种事迹。
她对那些陌生人都能如此,想来是不会不管谢屿的!
“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他?”晏晏没想到只短短的两个月不到,谢屿的身上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温红衣听到这话,差点喜极而泣,指着晏晏腰间的玉铃铛,“我没想到谢屿将这都给你了。有玉铃铛,就好办了!玉铃铛一定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