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被风吹了出去。
就很快啊,一瞬间门就被风刮到天上。
实在是柏偃开车太快,带起的风可以把路边树枝都刮起,何况是没有任何重量的小年兽意念体。
年年嗷嗷叫了两声,抱着狐狸头骨摇摇晃晃飘到地上,坐在了马路中央。
年年:?
柏偃的车几秒就不见了踪影。
年年呆若木鸡。
它爬了起来,一脸崩溃地看了眼狐狸头骨,又一脸崩溃地看了眼远方。
“我…”
“我我我——”
“我没啦?”
小年兽的眼里迅速积攒出汹涌的泪水,它把狐狸头骨放在地上,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扣在地上,吧哒吧哒开始掉眼泪。
但很快,机车发动机的声音响彻耳边。
柏偃开车绕了回来。
他看着坐在地上哭得不省兽事的年年,翻身下车。
他把小年兽捞了起来。
年年泪汪汪看了眼柏偃,打了个哭嗝,抱着柏偃蹭来蹭去。
商芙下车捡起了狐狸头骨。
“放包里。”
小年兽擦眼泪:“可不可以抱着呀?”
商芙思忖片刻,从背包里翻出一个绳子,“可以。”
于是两人一兽继续上路。
年年被绑在车头一脸兴奋。
它用没被绑住的两个小爪子举着狐狸头骨,左晃一下右晃一下。
“啦啦啦~”
柏偃问商芙:“它不是都当过爷爷了吗?”
怎么还如此幼稚。
商芙:“那些是装的。”
“百岁才是它的成年期,之前它的心智都很幼稚。”
柏偃恍然。
这是憋久了。
小年兽左“啦”一会儿,右“啦”一会儿,也不吵,很可爱。
从秦家村回古堡的路有四个小时。
夕阳西下。
车开过一处小村庄。
柏偃透过头盔向远方看去,遥遥是布满电线的天际线,稍近些是林立的红蓝条纹状的小房子,最近是一根晾衣绳,白色汗衫在晚风暮色中鼓荡。
都是烟火气,很温暖。
年年或许也觉得温暖,它停止了时不时的“啦”。
片晌,它小声嘟囔:
“爷爷也有这种白色衣服。”
这句话充满回忆。
但紧接着,小年兽又振作起来,它:“柏偃哥哥里面也穿着这种衣服!”
柏偃震惊:“你怎么知道?”
年年:“擦口水的时候看到啦!”
柏偃:“…….…”
年年:“擦口水的时候,我还看到…”
它挺了挺胸。
它好像在形容柏偃的某个部分,“芙芙姐姐你不知道,可酷了!”
柏偃:“???”
???
要不是在开车,柏偃觉得自己可以一拳把年年揍飞。
“不,我知道。”
商芙收回围观年年的眼,一脸冷静。
柏偃一个急刹车。
商芙的头盔撞在他的后背上。
商芙捏拳:“你干嘛?!”
柏偃瞬间门低声下气:
“不干嘛不干嘛。”
他再次发动车子。
年年浑然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它开心地在车头晃来晃去。
“刚才芙芙姐姐那句话也好酷!”
它学商芙说话——
“你干嘛?!”
奶里奶气,毫无气势。
不过年年兀自美滋滋,“好酷好酷。”
“喜欢姐姐!”
柏偃敛下了眉。
几个呼吸后,他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
“我也喜欢。”
晚风吹拂。
商芙点头。
“这个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