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说,自己从小到大受过的伤都会飞速愈合,他坚信自己是不会死的,为此,他尝试过两次自杀,比如上吊,比如割腕,但每次都会活过来。”
西维尔推测:“死的,不是他?”
“嗯。”
“是一体多魂。”
“那个屋主体内有三个灵魂,两个是当初在母亲子宫里没发育完善而死去的兄弟姐妹,智商很低,没什么思维能力,这么多年也没能和他交流。”
西维尔懂了:“以前的受伤,都转移到其他魂魄上。”
“两次自杀,屋主把他们都杀死了。”
但他还是有不理解的地方:“这样的话,他还活着。”
自杀两次,杀死两个灵魂,但作为第三个灵魂,屋主还活着。
而刚才商芙说,屋主已经死了。
商芙:“他在你打电话前,刚注射了致死量的致幻剂。”
西维尔没有要问的了。
挂断电话,商芙走到柏偃身边坐下,她伸了个懒腰,抱着膝盖窝在沙发里。
柏偃也听到了刚才的对话,他轻轻叹了口气。
商芙忽然道:“有西维尔忙的了。”
“嗯?”柏偃不解地侧眸,“刚刚你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
商芙:“那人会缠着西维尔救他。”
柏偃:“可那人明明——”
商芙一针见血:“他根本不想死。”
“他只是以为自己死不了。”
柏偃不知道说什么了,他转移话题:“西维尔肯定会疯的。”
商芙哼笑:“他还会拿他的小镜子拍人。”
柏偃垂下头,脚边,年年正用小爪子不停扯他裤腿。柏偃弯下腰把它捞了起来,低声哼哼:“你们都厉害。”
商芙眉头稍稍扬高:“怎么啦?”
柏偃挥散那股酸意,字正腔圆:“没什么,我也很厉害。”
商芙:“呵。”
柏偃觉得这个“呵”里饱含嘲笑与嫌弃,他直起身:“不厉害吗?”
他把年年丢到一边,下巴戳在商芙抱膝屈起的膝盖上,柏偃觉得自己十分想问东问西,但都努力憋了回去。
他:“芙芙。”
“快夸夸我。”
商芙摸了摸他毛绒绒的脑袋,柏偃微凉的侧脸贴在她的膝盖上,很舒服。商芙弯下腰凑近他,眼里都是笑。
一旁的年年打了个嗝,脚底开溜离开这是非之地。
柏偃嘀咕:“又高又帅声音还有磁性,这都是形容我。”
商芙:“你怎么这么自恋啊。”
“不要管我,现在正在努力催眠自己。”
柏偃碎碎念:“超酷超帅。”
“配得上配得上。”
“芙芙特别喜欢我。”
“距离催眠结束只差一句真情实感的夸奖。”
柏偃抬起亮晶晶的眼睛。
“我的夸奖呢——”
商芙的表情浮夸:“又高又帅声音还有磁性,这都是形容你!”
柏偃枯萎了。
他闷声闷气:“你这是复制粘贴。”
“改了一个字啊。”
柏偃不敢怒也不敢言,他慢吞吞坐直身子,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你怎么这样啊”。
商芙用手戳戳他的脸。
柏偃正襟危坐面无表情,但也不过半秒,嘴角就开始上翘,越翘越高。
戳在脸颊上的指腹没用力,很轻,像在戳泡泡。
柏偃低笑起来,他干脆地把商芙拉进怀里,安静地抱住。
柏偃这人真的很奇怪。有时候畏手畏脚,担心这个担心这个,有的时候又直球得要命,“喜欢”像糖果一样,不要命地往商芙怀里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