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北遥一步三回头往外走了。

等小朋友的身影消失，顾沧行斟酌一下, 开口询问：“他这身体什么时候能养好？”

“……大哥, 我是个医生，我不是个算卦的。每个人体质不同，修养方式也不同，这谁能说得准？”

顾沧行捏着报告单, 目光从一行行检测结果上滑过。

“我如果跟他做那种事，不会伤到他的身体吧？”

“……”

“？”

“顾总，你觉不觉得你的保护欲有点过了？”柳珩把检测报告卷成卷，敲敲桌子，“他好说是个成年男性，不是个玻璃花瓶，你碰一下就碎了。你太小瞧人体了。”

“就是说对他没有伤害，对吧？”

“只要别搞得太过分。”柳珩看看他，“别跟我说你到现在没碰过呢还。……我靠，真没碰过？你真忍得住啊？”

顾沧行不喜欢跟人分享这种东西，眉头皱了一下，“行了，我走了。”

等到了车库，小朋友倚在车边，看起来神色如常，见到他还甜甜地笑了。

“你来啦。”

顾沧行脚步顿了一下。

判断小朋友做没做坏事很简单，一做坏事他眼神就不自觉地发飘，还会比平时装得更甜。

顾沧行假装不知道，坐到驾驶位上发动车子。

车缓缓开到街道上，快过年了，街道两旁的路灯都换上了红色印着“福”字的灯罩。

谈北遥手指在兜里抠了下手机壳，从后视镜里看他。

“咳，你跟医生都说什么了？”

红灯。

车子停下，顾沧行也从后视镜里看他，“什么也没说。”

谈北遥暗暗得意。

装！

他刚才躲在门口都听见了！

“是吗？”小朋友伸了个懒腰，“哎呀，我今天检查了一天，回去洗个澡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