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是有错的……”
“就是,孩子磕着碰着很正常。阳阳本身也爱哭,不至于你发火啊。”
许鑫也赶紧劝了一句。
可朗朗没回应。
只是端起酒杯一仰头,把一杯酒喝进肚后,长叹了一声:
“唉……我今年基本没咋回国。她其实一直都跟我在国外,我俩在伦敦还买了一栋房子。”
“……”
“……”
许鑫和王斯聪下意识的对视一眼。
都没吭声。
就听朗朗继续说道:
“我爸一直不同意我俩的事情……知道了我俩同居后,特地飞到了伦敦来堵我俩。那天……我有演出,她没来……是这样的,她不知道在哪找到了一个门路,就……代购,你们懂么?”
许鑫一愣。
可王斯聪却无语了:
“她要做这个?别吧……你要是留学生也就算了,她做这个干啥?这仨瓜俩枣的……”
“不是钱的事情。是这样的,她打算弄个什么跨国贸易之类的,突出一个保真。说是要做个什么……奢侈品大超市之类的……”
“可别逗了,她难道不知道这些牌子在国内都有代理商的?人家都是公司保护……”
“你先听我说完。”
朗朗微微摇头:
“这个商业计划能不能盈利咱们不提。她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就是那天我演出,我爸来伦敦找我,看到了她。俩人聊了聊……我爸一直不同意我俩的事情,这你们也知道。不过这次来其实也没说啥要她和我分手,只是告诉她,我是艺术家,我家以后要做艺术世家,是书香门第,我要找的妻子肯定得配得上我……”
说到这,他的脸上泛起了几分苦涩:
“我其实对我爸这套说法一直不感冒,他是把他的意愿强加到我身上。啥是爱情?爱情就是我喜欢她,她喜欢我。对吧?我演出回来,看到我爸在,我就知道事情不对。
当然了,我爸也没说啥,我们仨还一起吃了顿饭。晚上我问她我爸和她聊了什么的时候,她把这些事情告诉我后,我的意思是……她是专科学历,你们知道么?并不是清华……”
“知道。刚认识的时候,大蜜问她情况的时候,她说她是清华MBA总裁培训班毕业的。大蜜的大伯是清华的教授……她对清华里的一些事情门儿清,当时就知道这个总裁班的情况了……”
“呃……”
“……”
朗朗是错愕,而许鑫的脸则有些绿。
特么你是真该死啊!
要你多嘴?
可看到了好友的眼神,王斯聪也只是耸耸肩:
“哥几个在一起又不看出身,再说,今天是他主动提的……”
“……”
许鑫更无语了。
而朗朗则叹了口气:
“唉……那我也就不用和你们解释了。总之,我和她说的是我明白我爸的意思,也让她不要担心。我说句不好听的,哥们在欧洲的影响力还是有的,你别管是巴黎第一大学,还是美国的戴维森学院……这些文科大学她随便上。
我打个电话她就能去,我说你选个你喜欢的,我陪你去,咱就在那定居,我陪你念完这些名牌大学,哪怕是混个文凭,我爸那也能交差……他就是爱面子,觉着儿子是个钢琴家,儿媳妇肯定不能差,她只要有个名牌大学的学历,绝对够交差了……”
听到这话,王斯聪纳闷的问道:
“结果呢?她不去?”
朗朗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嗯。”
应了一声,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她说她就不是一块读书的料,说是她要开始经营自己的事业……你们也看到了,她喜欢奢侈品。就说要进军时尚领域,刚好也不知道从哪认识了几个富二代留学生,大家就说一起创业……
能不能成功咱先不说,她的意思是先做这种什么……大超市,培养时尚嗅觉,到时候开创个人的时尚品牌。演员就不做了……说我爸不喜欢她当个明星,天天抛头露面……”
说到这,他一顿……
赶紧抬头:
“诶诶,咱先说好啊,我是就事论事,和你俩没关系……”
许鑫翻了个白眼。
王斯聪更直接:
“你继续说。”
“嗯……总之,这是她的想法。意思是要开始经营自己的事业,觉得我在欧洲的人脉资源这么广,想做点事情还是很有优势的。尤其是研究了一下那些奢侈品的发家史之类的……”
“那问题是你自己怎么办?”
听到许鑫的话,朗朗猛点了一下头:
“对喽!这也是我俩矛盾的根源。”
接着满眼苦涩:
“我咋办呢?……我跟她说,你搞错了我爸的意思。他不是想要一个多能赚钱的媳妇。然后她就反驳我,大概意思是那到底要她怎么做?不想让儿子娶个演员,天天抛头露脸,还不想找个能赚钱的,到底要找个啥样的……”
“……她是真傻还是假傻?”
王斯聪无语了:
“郎叔为啥那么喜欢大蜜的原因,她想不明白是咋的?这和当演员抛头露脸有啥关系?你看许叔,天天一口一个闺女的喊着,比对老许还亲呢……她就不想想为啥郎叔和许叔都那么喜欢大蜜?”
“问题是她和大蜜比不了啊!”
朗朗的眼神也愈发无奈:
“我都告诉她了,我说我爸看重的不是赚钱,也不是她多忙。她想怎么经营事业都行,前提是我和她得先有个稳定的家。你们知道为啥这次我这么生气么?因为这一段时间我的心情都不好。我想过的日子是啥日子?……给。”
他一摊手,指着桌子上这些菜肴:
“我想过的就是这种。你别管大蜜事业咋样,老许这废物德行在这摆着呢。”
“……”
许鑫嘴角一抽。
心说你个狗东西……
“我支持她去忙事业,但问题是……我现在比她成功,对不对?两口子,那不得互补啊?有阴,就有阳,这是真理。可你们知道我这几个月有好几次,演出完回到伦敦,一进家门,家里的桌子上,地上,摆了一堆奢侈品的盒子……他妈的那些盒子还大!一个巴掌大小的包,要用这么大!”
朗朗比划了一个跟手提箱差不多的尺寸:
“用这么大的盒子来装。我一进家门,呼~~~~铺了满地!钱,咱就不提了。咱哥们能挣,她就随便花,女人就得疼,对吧?……你说她不努力?她比谁都努力,什么奢侈品的历史文化,什么怎么辨别真假之类的……人家光笔记记了好几本。可问题是……谁特么能问问我到底想要的是啥?”
兴许是因为情绪上来了。
又或者是因为酒劲。
他的脸有些涨红:
“我演出也挺累的,这双手一活动就是几小时,然后再赶个长途飞机回家……我不求别的,就跟今天这样。肉龙,我爱吃。这黄瓜皮蛋,我也爱吃。这玉米粥的味儿熬的跟我妈一模一样……”
“……她就是跟周姨学的。”
抱着女儿,许鑫弱弱的来了句。
媳妇熬这玉米粥,确实是东北的熬法,去老狼家吃饭,专门和他妈学的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