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将军一愣……接着目光落到了不属于狐裘大人的那一些凌乱的脚印之上,脸色有些尴尬……
“……嗯?”
见他不回答,狐裘大人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疑惑。
薛将军神色一紧,赶紧回答道:
“回大人……末将亦不知……昨夜与那两只狐狸激斗,抓住后末将便一直在观内疗伤。才……才……才出来不久。”
话到最后,他的底气已经不如之前那般足了。
“……”
狐裘大人沉默不语,只是目光落在了那目不斜视的两排边军上面。
最后叹了口气……
“行了,你手下这群兵应该也才出来不久吧?雪这么大,身上连风雪都没有,做这个样子又给谁看?……下山疗伤吧。我此番前来,你表现的很好,以后莫要搞这些虚头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不用插手,去卫戍城防吧。”
“回大人……”
薛将军似乎还想说什么,可狐裘大人却摆摆手:
“听命行事。下山!”
“……末将领命!谢大人体恤!”
说着,他手一挥:
“听令!下山!”
两排边军齐喝“得令”,整齐划一的往山下走。
路过狐裘大人身边时,各个是昂首挺胸,似乎在刻意表达着自己“令行禁止”的气势一般。
而薛将军似乎还想说什么,可狐裘大人已经径直的推开了侧门,走进了天君观。
“……”
他不在多言,手持长槊,踏进了风雪之中。
一路无言,在来到了那三岔路口时,他看了一眼地上趴着的乞丐。
可也仅仅只是看一眼而已。
就像是在看路边躺着的一条野狗。
连死活都没问,手持长槊,直接越过了倒地的乞丐,兀自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