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远闻言,开口道:“喝杯酒而已,不一定就是偷汉子嘛,衣服还没脱呢,彼此也许是清白的也说不定。”
周才闻言,见到两人衣衫整齐,当即怒气消了不少:“你说的对,是我太冲动了,也许是真的是我误会了”
“额,抱歉,我刚才说错话了。”李修远又急忙接了一句。
他话还未说完,却见水盆之中的画面中的周妻和那仆人却又站起身来,开始解衣宽带,脱去身上的外衣。
周才刚刚平息下来的怒火,又瞬间燃了起来,他咆哮道;“你们看,你们看,他们脱衣服了,真的脱衣服了,果然是有私情,天杀的狗男女,我绝对不能饶恕他们,这就会家去报官捉奸弄死这狗男女,定要
让他们付出代价,此等奇耻大辱,我断然无法忍受。”
“冷静,冷静,贤弟,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你且不可有这样的念头啊,真杀了人,那事情可就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成乐又急忙道:“李兄,李兄,你说句话啊,劝劝他吧,他这个样子回去我可放心不下啊。”
李修远嘴角一抽,又只好硬着头皮道:“成兄说的话很对,而且你的妻子和仆人只是脱了一件外衣而已,也许是喝酒喝热了,并不是有私情,又没有上床榻,这是不是有私情还不确定呢,县城不大,周围都
有百姓,一妇道人家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若是被发现了那还得了。”
周才想到自己平日里妻子的乖顺,却又再次冷静了一下,觉得自己妻子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他刚刚这样想的时候,却又眼睛通红,嘶吼的指着水盆道:“看,你们看,那天杀的仆人拥着我那妻子要上睡榻了,他正在拿手摸我妻子的臀呢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我今日就下山把这狗
男女灭了,身为一个读书人连妻子都管教不好还算什么读书人。”
说完,他义无反顾的欲夺门而走,迫不及待的想要冲会家去手刃这狗男女。
成乐又急忙拉住他,道:“贤弟,冷静啊,也许这事情只是你妻子一时不慎,被那贱仆占了便宜呢,也许你妻子并不是愿意的呢。”
“放手,你放手,我都看见我妻子笑了,哪有被威胁的神色,只有一脸的放浪姿态。”周才一边挣扎,一边吼道。
“李兄,李兄,你再劝劝他吧。”成乐急忙道:“我已经劝不住他了。”
李修远认真道:“若真是幽会的话,这这二人必定做贼心虚,怎么可能会不吹灭蜡烛呢,我看这事情也许还有几分转机也说不定呢,不能太武断了,免得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可是当周才最后余光一瞥的时候,却见自己妻子亲昵的在那仆人耳旁说了什么,接着那仆人迅速的走下了塌,然后吹灭了桌上的蜡烛。
玄光术的画面到了这里就再也看不清楚了。
幸好这法术听不到声音,若是能听到声音的话,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呜呜,天杀的狗男女,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不住她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周才绝望之际,怒泪横流,悲愤交加,仰天怒吼。
成乐这个时候语塞,已经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来劝周才冷静了。
此事的确是一件让人气愤的事情,但周才这样子若是回去的话,肯定会酿成一个最坏的结果,他是了解周才性格的。
李修远挥了挥手散去了玄光术的画面,然后长叹一声道:“周兄,此事既已发生了我也不会再劝你什么了,这事情是任何男子都难以承受的耻辱,而且事关你家事,我也不好劝你什么,出什么主意给你,我
只知道现在的你归心似箭,急于处理此事,既然如此的话我送你一匹良驹,让你尽快回家吧。”
说完,他从鬼王布袋之中取出了一张白纸,折叠一番,形成了一匹健马的形状。
将纸马丢出,飞向了屋外,落在地上之后就化作了一匹良驹,铁蹄踏动,昂首嘶鸣。
“此马被我施了法术,能日行八百里,你一日之内就能返回家乡。”李修远道。
“多谢李兄,大恩不言谢。”
周才奋力的挣脱了成乐的拉扯,抹了抹眼泪,怒气冲冲的奔出了屋子,然后翻身上马,拉着缰绳,健马就飞了出去。
伴随着铁蹄声渐行渐远,很快他就消失在了道观之中。
“贤弟,贤弟,等等啊。”周才追了出去,想要把他劝回来。
可是人已经走了,他又不会法术,根本拦不住一心想要回家的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