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北方的时候就听闻了南方出了一位圣人,而且有些事迹也传了过来,传闻南方那圣人诛杀千年大妖,阴间鬼王,庙中鬼神无数,威名传扬,更是传言他曾带着一万鬼神打上天宫,斩下了东岳神君,据
说南方的鬼神闻圣人之名无不闻风丧胆。
很多精怪,鬼神竟畏惧圣人之名向着北方之地逃去了。
只是圣人不能推算,消息传播也只靠口舌,以至于他们并不知晓南方那圣人的名号,也不知道相貌,岁数,还以为是一位威严赫赫的王侯一类人物,没想到竟是一个商贾之家的富贵公子。
太公也怔住了,生性谨慎的他更多的不是震惊,而是一阵凉意笼罩全身。
“是,是啊,我听见了,真是好险啊,若是我等来郭北县依靠法术做出过一些谋取私利的事情,今日这场劫数只怕是渡不过去了。”身为精怪的他竟感觉背后一片冷汗冒出。
混迹人间多年,因果轮回,天地劫难已经参透了不少,怎么不会明白今日这场宴会既是自己的福,也是自己的祸。
渡过,将来则在此地落地生根,安稳度日,雷劫自消,若是渡不过,不等雷劫来临,今日只怕就要被诛杀于这荒野坟丘之间,成为几具野兽尸体了。
但仔细回想起来之气李修远所做所说的一切,太公却又微微松了口气,露出了一个笑容:“看来圣人厌恶鬼神精怪只是一个谣传而已,他厌恶的并不是鬼神精怪,他只是厌恶恶妖恶鬼而已,否则又岂会称赞
松娘的美艳,又岂会如何客气的将那人参精托付给小儿你教导。”
“父亲,郭北县竟然是圣人的家乡,李家更是圣人的家,如此说来,此地岂不是鬼神庇护之地?为何我等前来此地的时候只是瞧见了一些鬼差一流,并未见到鬼神显现?要知道据说南方的那圣人可是统御四
方鬼神的存在,此番出行却并未有任何的随从啊。”皇甫公子忍不住问道。
若是有鬼神追随的话,他们又怎么会看不出来端倪呢。
太公瞪了一眼:“谁会整日把上万鬼神带在身边,这位李圣人或许只需要号令一下,只怕顷刻之间郭北县就会有鬼神笼罩,仙人下凡,菩萨显灵。圣人的威名可不是吹捧出来的,路上你也看到了,渡过雷劫
的大妖,千年道行的恶鬼都往北方逃窜,传闻中的事情多半不假,他的威名可是杀出来的。”
“父亲说的极是。”皇甫公子悻悻道。
随后太公又看向了一旁道:“之前酒宴之上这位李公子曾称赞松娘你的美貌,可见他是十分欣赏松娘你的,只是不知他心中是否对你有意?”
松娘楞了一下,随后带着几分羞意道:“女儿按父亲吩咐,敬酒之际加以暗示,李公子是何等聪慧的人,怎么能不知道女儿的这点小心思,之前父亲你也瞧见了,李公子虽然欣赏女儿的美丽,但也不过是把
女儿当做冬季的梅花,秋日的兰草,只是品赏而已,并未弄玩之意,父亲你看那几案上的那杯酒,李公子何曾饮过?只是取来放下而已。”
太公看见之前李修远所坐的位置,的确是一杯酒水放在那里,并无品尝办法。
“之前女儿两杯酒他可都饮了,可见女儿的姿色只够酌酒,不足以让他动心,或许这不是美色的问题,也许是李公子的心也许容不下儿女私情了,圣人的心境又怎么能和那些被利益美色所迷惑的俗人比较呢
。”
太公说道;“松娘此话言之有理,只是圣人亦是凡人,也有凡人的感情,他并非没有妻妾的人啊,不知道你感觉这位李公子的为人如何?”
松娘回想了一下道;“威严的时候如九天之上的雷公,让人心惊胆战,女儿就好像到了天敌一样,浑身都忍不住颤抖,温和的时候就像是洒脱,豪爽的君子,心胸开阔,德行端正,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心
中生出好感,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女儿亦是说不出来是什么。”
“但若是今日李公子饮下了那杯酒,或许女儿会很乐意随他离去吧。”
说完,她又有些娇羞起来,心中颇为可以被父亲赠予这位李公子。
这并不是因为他圣人身份的缘故。
太公沉吟道:“看来是并无缘分了。不过你有今日斟酒的情分在这里,某日这位贵客临门,又有哪位能比得上松娘你更适合侍酒呢,说不定某日他就心动了,这对你而言是一个机会啊,若是不成也无妨,他
能称赞你的美貌,亦是一种善意和欣赏,这也是一件好事。”
“父亲说是。”
松娘明白父亲的意思。
今日没有缘分,日后却不一定,自己是精怪,岁月对自己而言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