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倒是让历永春愣了一下,抬眸看向她:“宁丫头,你笑什么?”
江宁也不客气,将手从萧晟手里抽出来之后便直接走上前,轻蔑的瞥了一眼江富平,缓缓道:“里正,我确实是卖过一支黑灵芝,但那是我和我娘再云江山上采的,怎么一转眼就成了江家祖传的宝贝了,而且江家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这旁人不知您身为里正肯定是一清二楚。”
历永春没有接话,但是心里头却是十分认同她说的话。
毕竟,小庄村也就这么点地,谁家什么情况,大伙儿都心知肚明,更别说往上倒几代都算得上是亲戚。
江富平一看历永春眼神不对,赶紧上前又道:“里正,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爷当年也是打猎的一把好手,时常进山,采了不少宝贝,这黑灵芝就是我爷当年采的,这要不是江明在镇上看到江宁这死丫头卖东西,我怕是还蒙在鼓里呢。”
历永春倒也听说过江家老祖是个猎户,听着江富平这般说也觉得有点道理,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江宁一听这话不禁笑着摇头,再次开口:“大伯,这要不是年节都过了,我真想给您送一副对联,上联就写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下联就写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再送你一横批,人至贱则无敌啊,真是不知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在里正面前胡咧咧,甚至还把太爷爷都搬出来,倒是真不怕午夜梦回的时候太爷爷找你要个说法?”
江富平哪里听得了这些,气的涨红了一张脸不说,听到最后竟觉得后梁骨有些发寒,不禁站的笔直,赶紧开口道:“江宁,你给我住口。”
“住口,我凭什么住口?”江宁愤愤道,“难道只许你往我身上泼脏水,不允许我自辩了?”
“你……”
江富平一噎,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江宁鄙夷的瞥了他一眼再次看向历永春继续道:“里正,那黑灵芝我卖给了安平药坊的少东家,您要是不信,大可派个人去问一问,当日我卖的黑灵芝新鲜的紧,上面都还带着泥土又或者说我大伯打算把我当成爷爷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