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贱蹄子,臭不要脸的丧良心,一个月一两,强盗也没你强,叫花子也没你这般敢开口,怎地,把地拿回去了还不行,非得置我们于死地不是?”
“早知有今日,当初你爹娘死了的时候,我们就不该好心收留你,把你摁在尿桶里溺死也好过今日抖起来教训我们,呸,什么玩意。”
王翠霞一张嘴巴巴的全部都是污言秽语,别说萧晟这种饱读圣贤书的人黑了脸,就连刚刚替他们说话的几个村民都露出了震惊的眼神,直到最后看向江宁的眼神变得十分愧疚。
江宁早就猜到以王翠霞的性子是绝对坐不住的,听着她一顿骂,心里虽说不爽,但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权当她是嘴巴放矢气也没那么难忍。
只是看着她往地上啐的那一口浓痰,着实是把她恶心坏了。
江宁不着痕迹的往萧晟身边挪了一步,鄙夷的看向王翠霞又将目光落在气的已经不想说话的江富平身上。
“大伯,既然大娘这般瞧不起这屋子,那就请你们另寻他处吧,反正你们手里不还拿着萧家给的五十两聘礼,区区一间屋子还是买得起的。”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一听到“五十两”聘礼,他们都昧掉了,更没人出来替他们说话了。
江富平都已经气到没脾气了,咬着后槽牙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看向已经呆滞的王翠霞,受伤的江明以及不知所想的江雨,冷冷出声:“行了,都别愣着了,拿上东西找里正去。”
当然,找里正不是为了讨公道,而是为了找住处。
江宁倒是真没料到江富平竟然这般能屈能伸,眉头一挑,心中叹了一口气有些遗憾。
萧晟好似擦觉到她的心意,再度牵住她的手,轻笑道:“事情办妥了,咱们也该走了。”
然而,就在江宁同李柱子告别之际,一抹寒光直朝她而来,下一秒就听到一声急切的喊声:“宁儿,让开。”
江宁来不及反应,身子重重往旁边栽去,眼睁睁的看着萧晟从轮椅上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