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才开口道:“年兄日后如何打算?”

年玉书正研究这茶,喝了两杯下肚,好似觉得味道不错,顺势拿过茶壶又要倒上一杯。

岂料冷不丁的听到萧桓的话,动作一滞,茶水就漫了出来,手忙脚乱的开始收拾。

一阵忙活之后,年玉书才安静下来,抬眸看着他反问道:“萧兄,此话何意?”

“四月里,学院有一场考学,是院里夫子亲自出的题,想来以年兄的才学自是可以顺利通过。”

年玉书眼底微微一动,露出一抹晦涩的笑容:“萧兄何苦用这种事来馋为兄,明明已经知道我……早已没有资格。”

最后几个字,他说的极轻,但是却足以让萧晟和江宁听见他声音的颤抖。

一瞬间,江宁懵了!

这是什么个意思?

一个书肆老板和考学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们俩之前是同窗?

江宁正如是想着,而萧晟又再次开口。

只见他不以为意的说道:“两年前那事早已成过眼云烟,年兄又何必耿耿于怀,孙夫子一向看重你,若是有他……“

“不必!”

话还未落,年玉书就急急的打断了他。

“萧兄,为兄知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有些事并非是你想的那般简单,两年前的事看似过去了,可院里大多数人都还记得,若我回书院,风言风语怕是又要传出来,若只是我倒也无妨,可为兄不能连累你,更不能连累孙夫子。”

这番话真真切切却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