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晓落胎之后,她哭的不能自已,硬撑着身体,淋着雪去镇上找了大夫,开了两剂药后便也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依旧我行我素的照顾的孙夫子。

所以,本该是坐小月子的时候,她如寻常人一般,该下水下水,该操劳操劳,一连半个月下来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江大夫,我也不想啊,只是夫君他……他实在是太严重了,否则我又怎么会不顾惜自己身子呢?”

孙夫人泣不成声,尤其是想起曾存在自己小腹里的孩子竟被自己的不小心硬生生的从身体里剥落,这种感觉无异于是拿刀在剜她的心。

但是,她又能怎么样呢?

哭着,喊着,闹着?还是将这件事告诉孙夫子,让他一同伤心?

不能,她不能!

她能做的只有瞒下这件事,好生的照顾孙夫子。

因为她知道她的夫君心系数百学生,甚至连两年未回归书院的学生都还劳挂于心。

她不能再给他添麻烦。

江宁在一开始便已经猜到孙夫人的情况绝非她自己所愿,却不曾想竟有这样的心路历程。

她唏嘘的同时也有些不太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