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婶子没有回答,而是冷冷的看着林寡妇。

“林寡妇,你当真是好大的威风,这么看来,要说你和李柱子没个一腿,莫说是我,就是大伙儿也不会相信。”

“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林寡妇淡然的回答,好似一副破罐子破摔样子。

徐家婶子一听,眼睛瞬间就眯了起来,透出丝丝危险说道:“本来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确实是算不得什么,但是林寡妇,你可别忘了祥子死的时候,你在他牌位前发过毒誓,说要立贞节牌坊,一辈子为他守寡的,这才过了几年,你就违背誓言,你可对得起祥子?”

一提起这事,众人的记忆也被拉回到几年之前。

那时林寡妇的夫君上山意外身亡。

林寡妇痛哭流涕不止,其夫君撑着最后一口气说他死后让她改嫁。

但是,林寡妇死活不肯,更是在她夫君死后,说要替他守一辈子的寡。

当然,贞节牌坊自是没有立,只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一样,根本就收不回来。

一瞬间,林寡妇哑然,愣愣的看着徐家婶子,显然没料到她会拿这件事说事。

徐家婶子见她没法反驳,不屑的轻哼一声,直言道:“当初祥子为了娶你,跟在座的各位都借了银子,凑够整整十两当聘礼,你们成亲之后,他更是去镇上做工,什么脏活累活都不怕,就为了赚两个铜板还债,等回到家里还要把家里的活给干了,而你呢,一天天就知道跟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一样坐在村口的榕树下嗑着瓜子说着闲话的,知道的明白祥子是娶了个媳妇放家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娶了个祖宗回来,呵呵,祥子对你这么好,死前还让你改嫁,就怕你受不了一个人的生活,你倒好,立了牌坊当女表子,简直就是癞蛤蟆嚼牡丹,想得美。”

林寡妇被怼的压根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在场的其他人更是纷纷说起祥子的好,仿佛林寡妇现在犯了天大的错,不可饶恕一样。

江宁最是讨厌道德绑架,更是见不得有人拿着已逝的人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