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看着唐伯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暗暗的骂了一句“老狐狸”,然后看着他十分认真的说道:“爷爷的身体虽好,但有一点毋庸置疑,他年纪大了,身体再硬朗也架不住不如年轻之时,信,我会写,但也希望唐伯能够明白我只是在担心爷爷,而非是当朝首辅大人的地位。”
“是,老奴明白。”
看着唐伯还是垂眸的样子,江宁无奈的摇摇头到底没有再说什么,转而叹了一口气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只是在她转身回屋的时候并未看到唐伯朝着她的背影深深的看了一眼,而这一眼里头有欣慰也有一抹恭敬。
夜深人静,屋内烛火摇曳,江宁用过晚膳之后就着人将笔墨送入房中,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摊开许久的纸张迟迟没有落下一个字。
写信……前世她从未写过,今生最多也就是利用这个传信并非写信,所以可以说这是前世今生两遭里的头一回。
“啧,写信怎么写来着?”
爷爷亲启……
刚落下这四个字,江宁就觉得太刻意了,一把抓起纸团成一个团扔在地上。
然后,她又重新想话术,写下一句:“听闻京中动荡不安,不知爷爷在京中处境如何,孙女甚是担忧不已……”
“啧,这是不是更刻意,万一被误会了怎么办?”
江宁一想到今日不过询问了唐伯一句就被误会就自然而然觉得俞沛看到她这信更会误会,思来想去觉得不能这样,连忙摇摇头又抓起纸揉成团扔在一旁。
“嘿,女人,你是不是个傻的,想说什么直接说就是,磨磨蹭蹭,娘们唧唧,真墨迹。”
某个不合时宜的声音顿时响起,这让江宁顿时才想起某个被她关在空间里许久的小东西,心思微动,很快小虎崽就被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