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教你,你没事儿可以下来和阿易他们玩儿,很消磨时间的。”晏轻南说。
沈景远发现晏轻南总是喜欢说肯定的话,比如以后教你,而不是以后可以教你,比如让阿易拿伞,而不是问他让阿易拿伞来行不行,比如给他买了围巾就裹在他脖子上,带他吃饭就直接上楼问。
他在有些事情上格外有底气。
沈景远想了挺多,把晏轻南颠来倒去分析了个彻底,面上一点不显。他和晏轻南并肩站着等伞来,谁都没有再聊别的。
来送伞的人的确是慢慢,可能阿易这一局还没打完。沈景远接过伞和慢慢道了谢,撑开以后先站进雨里。
慢慢给晏轻南递伞时和沈景远说话,“我还说怎么南哥今天让送伞了,以前外面雨多大的,我们问他要不要他都嫌麻烦。”
“客人嘛。”晏轻南也打了伞,只站在沈景远身后。
“是——”慢慢拖长声音,被晏轻南一皱眉喊停:“还怎么?”
慢慢被吓得瞬间没声儿了,握着伞往沈景远身边跑。
晏轻南一看就不是轻易生气的人,沈景远安抚地问:“你们这么怕他?”
慢慢反而笑了,往后偷看一眼晏轻南被他抓住,还是要说:“不怕,就是闹着玩儿。”
沈景远学着重庆话,说:“要得。”
慢慢一下站住了脚步,回头朝晏轻南喊:“你听到了吗南哥?”
晏轻南无奈地点点头。
“你说重庆话声音好软啊。”慢慢睁大眼睛看沈景远。
沈景远被小姑娘盯得不好意思,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
“有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