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远现在不怎么运动是因为病,以前他工作再忙也会抽时间锻炼身体,底子还是有。
看这男生二十出头的年纪,就是脾气大,没太考虑后果,拳头挥得狠。沈景远被动地和那男生打了一架,女生起初在旁边叫了一会儿,之后安静了,沈景远没空注意她是跑去叫人了。
太久没这么激烈地动过了,沈景远就是觉得自己呼吸声大得吓人,好像周围一切声音都屏蔽了,只有他一颗心脏还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着,发出咚咚的沉闷声响。
以至于直到晏轻南和阿易冲过来的那一刻,沈景远才长且艰难地呼吸了几下,转身跑回房间吃药。
房卡一直被他放在外套口袋里,今晚不知怎么就是摸不到。沈景远慌张地抓着空口袋,也转头四下查看着。
那个男生早就三两下被阿易弄服了,脸对着地摁趴下,晏轻南找沈景远,一回头就看他在房间外站着找东西,走过去问:“找什么?”
沈景远抬头短暂地看了他一眼,晏轻南看到他额头上的几滴汗。
突然啪嗒一声,从沈景远身上掉出一张房卡来。
沈景远一把捡起来刷开门,和晏轻南说:“等我一会儿。”
房卡一掉进门边卡槽,房间里的灯一下全亮起来。沈景远拎起小客厅茶几上的水壶进了房间,往床头柜上的空杯子里倒水,一半儿都洒了出来。
他就着半杯冷水咽了药,才感觉安心一些,跪在床边慢慢抚着心口。
每次这样做心跳都能静得更快,隔了一会儿沈景远觉得好多了,松了口气,手掌盖着脸在地板上坐了一会儿。
“沈景远?”晏轻南敲门叫他,“你没事吧?”
沈景远听见了,可还得缓一缓,想说我没事儿,一出声才发现自己哑掉的嗓子,声音像要烧开的水,咕噜咕噜闷在喉咙里。
他撑着床站起来,走过去给晏轻南开了门,晏轻南一见他就眉头一皱:“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