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轻南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喝。”
前台最下面的柜子里打开竟然全是酒,这是沈景远没想到的。
晏轻南弯着腰在里面挑挑拣拣选了一瓶红酒,只拿了一只酒杯,又去给沈景远煮了杯热可可,两人才带着瓶子杯子去外边儿小院子里。
冬天没有蚊子什么的,就是有点冷,坐在小院子里喝了一会儿身上也暖和起来了。
晏轻南缓缓开口:“之前那个人在我父母公司工作。我警校毕业之后去实习过一段时间,后来实在受不了就自己走了。你呢?你喜欢你的工作吗?”
“算不上喜不喜欢吧,”沈景远诚实地说,“很多时候这个事情是无法选择的,人生走到了那一步,我只是在很多种可能里挑了一种看起来未来会比较好的可能。”
“你说得好现实,”晏轻南笑,“你小时候有理想吗?”
沈景远安静了片刻,让晏轻南莫名觉得自己问错了问题。
“我刚刚三岁的时候父母因为车祸去世了,我是社区抚养长大的。”沈景远说这些的时候眉梢都还微微扬着,尽量表现出没那么在意的样子。
晏轻南果然马上就沉默了,说:“对不起。”
“别这样,”沈景远推了下他的手臂,“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没有那么严肃,我那时候什么都记不住的,只是和其他孩子比起来可能少了点零花钱,但我一直在努力读书,也有很好的朋友很好的工作,没有房只有车,现在也不差钱。我……过得很好。”
晏轻南还是没说话,只是当沈景远的手搭在他手臂上还没来得及抽走时,晏轻南捉住了他的手指没放。
应该是因为喝了酒,晏轻南的手掌温度很高,至少比沈景远的高很多。
在抽手之前,沈景远问他:“这是一个来自朋友之间的安慰吗?”
晏轻南低下头,揉了揉沈景远的手,感觉他的手没那么凉了,才放开,没回答沈景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