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晏轻南真就把推子递给他, “反正不是你也就是我自己。”
晏轻南的头发其实不算长, 但跟沈景远第一次见到他相比又确实长了,快失去寸头的味道了。
只是往短了剃,其实没什么好失误的,毕竟沈景远也是个男人, 从前也自己剃过。
晏轻南找了张凳子坐着,手撑在大腿上,往前埋头让他弄。
他没穿衣服就是为了方便剪完头发直接去洗澡, 不用再去清理碎头发了。
虽然都是男人, 光个上半身没什么,但他们关系还是特殊了点。
沈景远站在晏轻南身前给他推头,因为技术不熟练,还老要抬手扶一扶他的后脑勺。
晏轻南呼吸起起伏伏。
他刚运动完,身上汗还没消,因为撑着的动作,两条手臂肌肉一截一截,连到锁骨的位置, 背上脊柱山似的卧着, 窄腰被裤头收了, 两侧线条隐下去, 勾你看。
两边的头发剃得差不多之后沈景远突然停了下来,问:“你能不能穿件衣服?”
晏轻南抬头看他的时候挑眉笑着, 沈景远无奈, 往后退了一步, 晏轻南就站起来,顺手摸了把他的头发:“知道了。”
他走了几步捡起之前被放在沙发上的T恤套上,也不管身上全是碎发。
“现在可以了吧?”晏轻南又坐回去。
沈景远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电推的声音重新响起来。
“下午干嘛去了?”晏轻南闲聊似的问。
“不是问过了吗?”沈景远抬了下手,“查岗啊?”
“我倒是想……”晏轻南拉了拉沈景远裤子边,换了正经一些的语气,说:“有事儿要告诉我。”
沈景远很轻地眨了下眼,手也停了,“我尽量。”
都这种反应了,晏轻南不可能感觉不出来。
今天下午沈景远就是有事,不想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