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琪迟疑道:“大家都在宫里,咱们怎么办……”
道痴想着方才缺席的那些人,王府属官中,文官除了袁宗皋基本都在,武官与蒋家几个姻亲则是一个不剩。看来世子在行汉文帝行事,进京后先抓军权。不管是外戚,还是权臣,这下想要闹得什么,也成事不了了。
可是,怎么拉下了王琪?
刘从云合起扇子,敲打掌心,道:“既进京了,是不是先传信给殿……给圣上,看是否能面见圣上,给圣上请安。”
王琪闻言,视线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神情犹豫。
三人都没出仕,即便是新皇伴读,也只有等着旨意的份,暂时没有上前的资格。冒然寻到宫门,倒显得他们三个轻狂。
加上身份的缘故,王琪还没想好如何向世子求助,所以能避就先避些。
刘从云显然也想到避讳处,道:“既是不好寻去,那就等吧。等到晚上老师从宫里出来,再做道理。”
道痴与王琪也没有其他主意,三人便有回到南馆。
没等到头所,就见几个人站在头所门口。
见到三人踱步回来,那几个人都往这边望过来,其中有两个穿着官服,还有几个穿着儒生服。
未等近前,道痴便认出几个,穿着官服的除了给他们安排屋子的馆副之外,还有王琪的堂兄王瑄。穿着儒生服的,则是面带激动的三郎,另外一个略年长的的则是张庆和。张庆和旁边的面生儒生,十八、九岁年纪,圆脸笑面,看着性情软糯,随着张庆和望向道痴,带了几分莫名亲切。
“二哥,三郎,张姐夫、高姐夫……”没等近前,王琪已经欢喜出声。
听着这称呼,道痴多望向了那圆脸儒生一眼。容娘嫁到姨表兄家,夫家姓高,这“高姐夫”应该就是容娘之夫高孟翔了。
先是一番厮见,主角是道痴。因王琪在京城一月。最初消息未明前隐身,后来遗诏从王青江那里得了准信后,“警报”解除,该见的亲戚都见了。
他心里明白。三郎与两位姐夫联袂而来,定是来见道痴的。
外头不是说话的地方,谢过了馆副后,王琪便请大家进宴厅说话。
王瑄当值,还需回衙门,便没有随着进去,临走前嘱咐王琪与道痴,这边得了闲就家去。王三郎与两位姐夫少不得又谢过王瑄。毕竟这里是兵部衙门内,若是没有王瑄相送,几人一时半会儿还进不来。
刘从云虽也跟着见了一圈礼,可见都是王家人与王家亲戚。便知趣地告辞,留下他们自家人说话。
后厅里,没有外人了,三郎拉着道痴,上下仔仔细细看了一圈。略带惆怅道:“将一年不见,二郎比我还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