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痴怒打金文章,三郎又惊又愧。惊的是平素安安静静的道痴还有这般火爆的时候,愧的是自己这个做兄长的不能护着弟弟不说,还连累弟弟跟着吃挂落。
因在私房菜馆子就在国子监左近,这一场少年“武斗”落到不少有心人眼中。之前对于道痴这位“天子昔日伴读”有心观望的,这下也多是熄了心思。不过一乡下顽童,实不堪大用,也没什么可忌惮。
王家在京的诸位族人,对于道痴的“轻狂”比较不满,寻了道痴“婉转”相劝。道痴只做不解,与王氏族人并不亲近。
消息传到宫中,有人在嘉靖跟前谗言,说是道痴丢了他的脸,引得他发怒。嘉靖面对群臣掣肘,宫人也使唤不便利的情况下,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听到道痴打架的消息,不相信他“轻狂骄横”,反而觉得他定是被欺负的狠了才奋起反抗,心中隐隐作喜不说,还深以为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再被动下去。
道痴打架之事终是不了了之,开始了国子监做监生涯。
金文章视王氏兄弟为仇寇,背靠张国舅府子弟,屡次三番找兄弟二人麻烦,都被兄弟二人化解。
三郎母家杨氏,因三郎与道痴交好一事,多有异议。三郎不为所动,与杨家几位表兄渐行渐远。
十月里,兴献王妃銮驾抵房山。王家十二房崔氏、杨氏婆媳至京,为的是三郎婚事,还有容娘怀孕之事。宗房大老爷则是为王琪与郡主婚事,也随之王府仪仗进京。
王妃銮驾在良乡暂停,王家诸人先一步进京。
为谢三郎对道痴的照顾,王宁氏往王宅探看崔氏婆媳。不想出来时,马车被醉酒的崔氏侄孙崔裕安所惊,将老人家摔伤。
顺娘得知消息,动了胎气,早产生女,产后雪崩而亡。
王宁氏本就病重。道痴瞒下容娘的消息,却被来“请罪”的崔氏揭破。王宁氏伤心过度,伤心欲绝,告诫道痴,即便三郎再宽厚,也不要同十二房再有瓜葛。人有害虎心,虎有伤人意。
道痴正怀疑自己进京的决定是否正确,对于王宁氏的告诫自然遵从。
三郎虽是黯然伤心,可是在听了道痴直言相告后。不想道痴为难,兄弟两个就此疏离。对于崔裕安,他也因顺娘之死,隔阂渐深,引得崔氏不满。
宗房二老爷借口王宁氏卧病,道痴年幼,想要道痴依附,被其所拒。
少年嘉靖正为兴献王妃进京的礼仪与朝臣僵持。闻讯多有体谅,还派了太医为王宁氏诊治。王宁氏终于熬了过来,身体却不复以往。
随着兴献王妃得封兴国太后,随之进京的两位郡主也得封公主。
因在国孝中,两位公主的亲事并无安排。
王琪的锦衣卫生涯尚未开始,就遭遇名声危急,被一大腹便便青楼妓子追到京中。这背后有安陆世家在背后推波助澜。也不乏王氏族人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