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会的!”
他崩溃地跪在了地上,喊声将睡眠很浅的女孩惊醒,神色空洞地从小床上坐起,间桐脏砚则只冰冷地看了间桐雁夜一眼,眼眸微沉。
很快又难听地笑了起来。
“呵呵,看来这次时钟塔的天才讲师召唤了一个了不得的英灵,戴着斗笠的Lancer,是谁呢?”
对他来说间桐雁夜只是一个玩具,他从未期望间桐雁夜真的能获得圣杯,他的期待寄托在一年前收养的间桐樱与下一次圣杯战争上。
这上了一年发条的玩具刚运转一小时就废掉了,确实有些猝不及防,但倒也影响不到他什么。
“真是的……去迎接一下登门的客人吧。”看也不看崩溃的间桐雁夜,间桐脏砚向楼梯处走去。
……
圣杯有自己的‘意志’。
从者死亡,确实代表着御主的出局,但也不是没有过出局的御主重新被圣杯认可、乃至再次召唤或从其它御主那里夺走从者的可能。
斩草除根谈不上,肯尼斯懒得杀一个废材,但作为胜利一方,他觉得有必要去取得些胜果。
归根结底,其实是他觉得自己完全做个看客,有点丢人了,回去和索拉转述都不知道怎么说。
和季星并肩走在去往间桐家府宅的路上,他神色平淡,仿佛始终能看透一切道:“你早就有能力在短时间内解决狂战士,起初的交手只是在熟悉身为从者的力量。”
“没错。”
“哼,倒是从容,终结对手的连续攻击也有可圈可点的地方,是些什么把戏?”肯尼斯似随口问。
“没把戏,只是出枪。”季星道:“老夫可是蓬莱枪神散人。”
“……”肯尼斯沉默了。
‘蓬莱枪神散人’六个字回答了他多少个问题,他都数不清了!
“呵呵呵,蓬莱枪神散人?”
就在这时,有苍老沙哑的声音从前方间桐府邸内传出,间桐脏砚从中走出,笑道:“竟然是中国的英雄?圣杯战争中,可从来没有过中国英灵的身影,改造过的降灵仪式和那边英灵的契合度几乎为零,不愧是来自时钟塔的天才讲师。”
肯尼斯也没有弄懂自己为什么会召唤出‘童渊’,但不妨碍他以鼻孔俯瞰间桐脏砚:“你就是间桐家的实际掌控者,间桐脏砚?果然充满了污秽和腐败的味道。”
“呵呵,卑微苟活的蠹虫,确实入不得埃尔梅罗君主的眼睛。您的目标是间桐雁夜吧?他已经是个废人了,其实也不值得您费心,如果您要确认一下,就让我来带您登上二层吧。”间桐脏砚唾面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