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把行李一收拾,就起身离开。
正正好了,奥利这时候从电梯冲出来,一路小跑过来,疑惑问他:“要走吗?”
“嗯。”唐隽把手机画面给奥利看,奥利和杭峰两人隔着镜头对视,都是一愣。
“快过来了?”
“你也到了?”
再度寒暄之后,奥利说:“我看唐隽一个人在等你,会议一结束就跑下来。”
杭峰眼眸含笑:“谢谢你照顾他啦,我让他去我房间等我,晚点我们过来找你。”
奥利点头:“行,晚点见。”
电话给回到唐隽手里,奥利将唐隽送到门口站定,看着推着行李离开的那个背影一脸疑惑。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边唐隽拿着手机,按照杭峰的指示走出宾馆大门,沿着公路绕到了背面,进了一处都是十一层楼高的小区。
小区的门口挂了好些牌子,上面写着【国家队训练中心】【雪上运动研究中心】【张口子云顶滑雪场后勤基地】,以及【冬奥会奥运村】。
大门口没人拦着,但再往深处走,却有一片铁丝网拦在了路上。
大门紧闭,也没人看着,只有挂在门上的人脸识别器被激活,照出了唐隽的脸,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唐隽也不急,站在门口和杭峰继续视频,偶尔抬头看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昨夜似乎下了雪,树上草丛台沿都挂着一层积雪,如今入了深冬,冷的厉害,却也是滑雪的好时候。
没过一会儿,有脚步声传来,一名穿着厚长羽绒服,顶着一头碎发的男人从里面跑出来。
门被“咔哒”一声打开,来人上下打量唐隽,问:“杭峰朋友?”
唐隽把手机屏幕转到对方眼前,同时礼貌地喊着:“孙烈哥你好,我叫唐隽。”
来人正是被杭峰从温暖的大床上扒拉起来,国家队少数还留在张口子训练的人。
孙烈笑开牙齿,让开门口进出的位置,还顺手帮忙拎了唐隽的行李,在推拉间,唐隽和行李一起进入了国家队的地盘,孙烈惊讶:“还挺沉,装了不老少东西啊。”
“都是书,烈哥。”
“书?给杭峰看的?”
“不,我看的。”
“……”孙烈困惑地盯了唐隽一秒,收回目光指了前方,“就前面不远,走吧。”
找到了接应的人,唐隽就挂了和杭峰的视频,一路专心应对这位国家队的“一哥”。
唐隽不是个健谈的人,但孙烈是,一路走过去都没冷场,不过就是从大门口到宿舍这一会儿路程,就把唐隽的事情打听了一半出来。
不过唐隽作为一名学生,也确实没有什么弯折波澜的人生,原生家庭那点儿破事没什么好聊的,剩下就是学习。
一听唐隽是数学奥林匹克集训队的队员,孙烈和其他人一样,态度马上就有了不小的变化。
对于运动员来说,学神这种存在,绝对是异次元最高大的神。
世界冠军经常见,国家数学奥训队的队员可没见过。
孙烈手上有从宿管那里拿来的钥匙,直接开门把唐隽送进了杭峰的宿舍,同时困惑地问了一句:“怎么学习才那么好呢?”
唐隽笑道:“就像您在u型池一样,多少都要点天赋的。”
孙烈挠头:“也对,我家祖上八辈智商都不行。”
孙烈本来只是开个门,如今直接当起了接待人员,把唐隽送进屋里后,说是去自己屋里拿点儿吃的过来,就急匆匆地走了。
唐隽站在杭峰的宿舍里,心脏跳得不太稳,一想到这里是杭峰的宿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都是杭峰的啧!
什么味也没有。
屋里干净整洁的就像一个宾馆,半个杭峰的私人物品都没有。
也很难让唐隽产生半丝的归属感。
不过在将行李推到里屋,看见那张一米五的大床后,唐隽还是有点脸热。
上个月他已经满了18岁,杭峰的生日是在一月底,眼瞅着也快了,倒不是说非得踏过那个门槛才行,但成年的信号总是让人浮想联翩。
门外传来动静,打断了唐隽那不着调的想法,有点慌乱地放下行李箱,转身走了出去。
孙烈走进来,拿了不老少的水果瓜子,还有一些牛肉干,麻辣锅巴,土豆片这类零食。
唐隽看见有些惊讶:“这些你们可以吃的吗?”
“不能吃啊。”孙烈理所当然地说,“放心吧,都是七八月份买的,还在保质期内,你没有禁口令,帮我消化一点。”
“……”这位“一哥”还挺自来熟的。
唐隽胃口不是很好,吃饭每次就一小碗,别看他这样,反而能吃些零食。
孩童的时候都嘴馋,唐隽虽然没在父母身边,但奶奶爷爷溺爱,他吃过所有想要吃的零食,后来爷爷奶奶先后都走了,再没有人约束的他,有一小段时间把零食当饭吃。
直到周阿姨过来帮他做饭,强行让他戒掉了吃零食的习惯。
周阿姨绝对不算一名优秀的家政人员,拿了钱却干涉雇主的饮食习惯,还担心唐隽交了坏朋友影响学习,一般家政谁管这些。
但唐隽气归气,却还是从周阿姨的“多管闲事”中,感受到了被长辈关心的温暖。
总之孙烈拿来的这些零食很合唐隽的胃口,尤其在口味方面,孙烈竟然还和他挺一致。
薯片喜欢吃黄瓜味的。
锅巴喜欢吃柠檬味的。
牛肉干是偏甜的原味。
唐隽在这边吃零食,孙烈就半蹲在桌子边上嗑瓜子,“呸”一声,和唐隽聊一句,要不是家里那点儿破事说出来实在丢人,唐隽的背景都快被孙烈查完了。
这位“一哥”真不一般,跟小区楼下的大妈似的,太能打听了。
两人就是嗑瓜子,吃零食聊天,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过去了,杭峰的电话打过来,说是已经进市的时候,唐隽一个激灵从这诡异的气氛里清醒过来,冲进了洗手间。
孙烈嗑瓜子也嗑的腮帮子疼,把手里剩下的瓜子丢回口袋里,拿了一个大橘子,边走边剥,懒洋洋地靠在门边上,疑惑地看着唐隽的动作。
“刷牙干什么?”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