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好像要陆嘉礼注视的目光啊,想要的快要死掉了。
“没想什么。”最终顾南弦摇了摇头,收回了那看着陆嘉礼的视线。
稍微,就稍微,试一下,如果陆嘉礼会反感,他立马会停止。
陆嘉礼站起身,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脸上,道:“那我们也去操场吧。”
顾南弦忽然拽住了他的衣角,长睫遮住那双漂亮的眼睛,颤动了两下,又抬起来,桃花眼中聚了一层朦胧水雾,眼尾鲜红泪痣被衬的勾魂夺魄。
越是漂亮的东西,所展现出来的脆弱,才更会让人保护或者摧毁。
有很多人想要保护顾南弦,可是有更多人想要摧毁顾南弦,他们想要看他被敲碎一身傲骨,想要看他露出脆弱又痛苦的表情,想要看他祈求的哭泣,想要把完整的他摔成一片片碎裂的玻璃,因为那残骸会在阳光下折射出足够震人心魄的光芒,即使那是以他的痛苦为代价才换来的。
所以顾南弦从不表现出脆弱,从不流泪,从不祈求,瘦弱的骨架支撑着黑暗的灵魂,摇摇欲坠又无比坚强,那是从见不得光的深渊里生长出来的艳丽花朵,根基却是一团永不磨灭的温光。
所以他将他黑暗的灵魂披上一层洁白,将所有的一切奉献给那团支撑他生长的光。
顾南弦将那么多人想要得到的东西给了陆嘉礼,他的脆弱,他的眼泪,他的祈求。
他把自己摔成碎片,只希望那堆碎玻璃在光下折射出来的七彩光芒能够让陆嘉礼为之驻足。
“陆嘉礼,你能不能靠近我一点。”顾南弦的眉微微皱着,似是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