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是把顾南弦的魂儿喊回来了,他有些机械地低下头,然后掀开了袖子,冰凉的微微发麻的指尖碰了碰那纱布,这是陆嘉礼昨晚在他睡着的时候给他换的。
这个纱布,即使在洗澡的时候也没有摘下来过,可是每次他累及睡过去之后,再次醒过来,都是干燥崭新的。
它遮盖的是司宸留下的痕迹,顾南弦原以为陆嘉礼是不想要看见别人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还曾为此而沾沾自喜。
可是,刚刚那张照片,却像是迎面扇了他一巴掌一样。
陆嘉礼说,他要去学生会处理一些事情再回家,他说是他自己,他明明说过的。
照片上的另一个人的身影,他们的动作,都刺得他眼睛生疼,顾南弦忍不住闭了闭酸涩的眼睛。
“弦哥,弦哥你说话啊!”柱子还在喊着,声音有些着急,“你别吓我啊,咱谁都不怕……”
“柱子。”顾南弦的声音几近嘶哑,“让我安静一会儿。”
柱子张了张嘴,见他用手半遮住脸,又无能为力的呼出一口气。
他是陆嘉礼什么人呢?
顾南弦逼迫着自己去想这个问题。
显而易见的,答案是:什么都不是。
又或者说,是炮·友?床·伴?还是青春期·性·启蒙的一个……引导又或者引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