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桌上的人们却像是陷入了幻觉，和他们看到的好像不太一样。

“女士，”冯晟礼貌的开口，看着旁边狂热地盯着盘子的女人：“您能评价一下这些菜品吗？”

女人痴迷地说道：“这些都是……很漂亮的小人鱼……”

另一个男人也在喃喃自语，冯晟凑过去一听，发现他在报菜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桌上的菜是什么？”他向身旁的大刘确认。

“……月饼炒辣椒……蓝纹蛋糕……鲱鱼罐头……呕，好恶心！”大刘蚌埠住了。

他跑去一边吐了。

那就是自己的认知没有问题，冯晟面无表情地想着。

被虞妤挂在山洞上方的复眼手镯也被熏得泪流不止，最后终于不堪重负地断线了。

衣着鲜亮的富人们却像是毫无察觉一样，迫不及待且毫无形象地抓起食物就往嘴里塞。

不过很显然，这些食物不是正常人能够接受的，他们吃了之后就忍不住去一边吐了，吐完还要疯狂又渴望的往下咽。

冯晟：“……”何必呢？

他们好像被灌输了某种思想，就是人鱼宴上的菜品就是让他们长生不老的东西一样，他们争着抢着，把食物塞进嘴里。

鲛人灯的香味越发浓了，人们痴迷地凑近一盏盏亮着的灯，将衰老的人头抱在怀里，场景诡异又滑稽。

行了，他知道了，这一定是精神污染。

人们自发地一人找了一盏灯，人头灯突然开口说话了：“尊贵的客人，请评价一下人鱼宴的菜品如何。”

鲛人灯叽叽呱呱，黑暗料理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他们吃了多少，就忍不住又吐出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