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给自己注射了。”老人淡淡道：“十天之内，我会完成进化，如果成功，我会将报告提交上去，请求上头批准。”

“程哲！你疯了！”傅蔼不可思议道：“你连自己都不放过！！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队长知道了该有多难过！！”

“我疯了！我早就疯了！”听到“队长”两个字，老人终于变了面色，他激动地站了起来：“傅蔼！你就是个懦夫！你不敢为江晚报仇，不敢为队长报仇，我敢！地缝里的怪物是怎么出来的，我要它们全部都灰飞烟灭！！”

过了很久，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沉默良久，没有一个人说话。

“江晚也要消失了，”程哲缓了一口气，看着面色灰暗的傅蔼，说道：“我们保护不了全人类，人类进化是必然的。”

“有进化就有死亡，牺牲一部分人，没关系的。”他像是个说给别人听，也像是在说服自己：“没关系的，这都是必然的。”

“地缝要裂开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终于有年轻一点的成员呜咽出声，无助地道：“怎么办啊……”

他们都见过了怪物横行的污染区，人类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堪一击，从几十年前开始，污染区不可避免地越来越多，这些年来，有一个触目惊心的数字持续上升着，从来没有在大众面前爆出来。

在污染区丢了性命的人类越来越多，他们顾头不顾尾，听着委托人哭喊，一点办法也没有。

很多内部数据只有特管局高层知道，甚至连异能者们都不知道地缝带来的影响有多可怕。

瞒不住的，虽然只有桦夏区出现了地缝，可是地缝带来的影响已经遍及全世界，国外的异能者组织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他们一开始的人类伤亡率要比桦夏区高得多，可是近年来，这个数值越来越低。

他们已经在适应进化了。

世界上最后几只白鸽已经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