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小孩除外——那就是七岁的白水仙。
那时候白水仙还不叫白水仙,她叫静静。
静静是唯一一个愿意去看望戚宁,甚至隔着铁门和他交流的人。
小戚宁一个人独享一间空教室,比较特殊的一点是,他的门上还有一道牢固的栅栏铁门——就像精神病院的门一样。
静静前几次去的时候戚宁总是一个人坐在小床上看窗外,漂亮的小脸上面无表情,冷漠地像个机器人。
他的大教室里没有任何尖锐的东西,所有的角都被厚厚的泡沫包裹起来。
小男孩一个人孤独地坐着,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静静刚开始也只是安静地隔着铁门看小男孩,两人没有一个率先开口说话的。
静静大概是每隔一星期就去一次,两人是在第五次的时候打破僵局的。
“你在看什么?”小女孩轻轻的声音响起来,在针落可闻的教室里一下子就吸引了小戚宁的注意。
他面无表情地将目光收回来,过了一会儿,回答道:“鸟。”
小男孩的声音沙哑古怪,静静缩了一下脖子,好奇地追问道:“鸟有什么好看的?怎么能看这么久?”
“我在想它里面是什么。”小男生漆黑的眸子落到静静身上,下一句话让静静吓得哇哇大哭。
“也想知道你里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