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万不可冲动行事啊。”
沉南珣点头,“我也不瞒岳丈,西南边盐井至少一半在我的掌握之中。”
“万万不可,盐乃根本,盐贵伤民,你要成事万万不能失了民心。”
沉南珣有些头疼,“铁之一事,只怕一半都带襄亲王手里。”
又是一个冲击波,陆三爷觉得自己有点心跳加快。
“此事当真?”
“十之八九,我的人发现他们已经在私铸铜钱了。”
陆三爷叹了口气,“看来大雍确实气数有限了。”
“不是我也会是别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因为你上了,别人还在,那个位置易攻难守。”
“你说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陆三爷点头,“什么事不是这样呢,关键就看谁来做这个渔翁了。”
沉南珣若有所思,确实还是要多读书,诛心这件事,还是读书人比较拿手。
陆三爷觉得这半个时辰下来,自己脑袋啧啧啧只响。
他不想再听沉南珣说话了,实在说出的话太不利于安睡了。
陆三爷挥挥手,“爱去哪去哪吧,有些事出你口入我耳,你也别急着去找你祖父,老太爷有岁数了。”
陆三爷担心老太爷听不得那么刺激的消息,万一心季犯了。
沉南珣躬身退下,走过陆三爷的院子,站在路口,一秒钟都没纠结,直接学了三声鸟叫,两长一短,不消片刻,蕴华楼的院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枍哥儿呢?“沉南珣走进院子问。
“主子今夜与娘子在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