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拜倒,七嘴八舌的呼喊着河神,像是生怕陈景一怒而起,对他们不利。
陈景神魂中的河床上镇着的那座山已经消失,而鲤鱼精的法力信仰全都被河床吞噬一空。原本干涸欲裂的河床已经湿润,随之生泥,不一会儿又出现一层河水。无形之中,又似有无数小溪流汇聚而到河床之中。
“这鲤鱼精趁我位初得之时,犯上作乱,祸害众生,现在已被我诛杀。我欲以它的鳞为瓦,骨为梁,不知谁愿意为我重建河神庙。”陈景站在鲤鱼精尸身上,环顾四周,大声的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似在交流,又似在思索,而就在各自回头时后,有十多人站起来,表示愿意重建河神庙。这十多人正是之前拆河神庙的人,他们怕陈景怪罪,此时却是自告奋通,想要将功补过。
陈景说完这些,又环顾四周,看着面前跪倒一地的人,不禁深吸一口气,又缓缓的吐着,一纵身,腾飞而起,落入泾河之中。
陈景遁入河中,而河岸上则开始建河神庙,悠悠岁月,河浪拍岸,转眼就是半个月过去了。河神庙也差不多建成了,之前指挥拆河神庙的族长天天都来亲自指挥着建河神庙。
鲤鱼精的鳞有瓦片大小,一块块,正好做瓦。隐隐透着莹光的鱼脊骨则被用来做了主横梁,其他的小骨头则是做了小梁。
只见这鲤鱼精的鱼鳞幽黑如铁,入手沉重。偶有一些金色的鳞片则是被放在了一边。庙门是鱼嘴骨做的,呈拱形。陈景让镇上族长把鱼肉都分了,有许多人不敢要。陈景把脸一沉,却是每人割一两斤回家。
敬畏之心,也能让人们心生信仰。鲤鱼精即使是以威胁的方式,也让陈景这个得天庭敕符的河神差点神散位移。
河神庙建成之后,族长又组织了一回祭祀,三禽六畜一样不少,场面隆重。附近十里八乡的人都来了,至少五六百人。陈景并不在河神庙中,那里只有一座神像,布衣法袍,腰悬长剑,右手持一根幽黑河杖。双眼注视着山下滔滔泾河,剑眉星目,双眼之中满是威严,隐隐有杀气蕴藏。
刻这神像的人当时也看到了陈景杀鲤鱼精的场景,在他心中,那时的陈景可谓杀气凛然,令人生畏,所以在他的心中就留下了深深的印象。其实不只是他,其他的人也一样。
而绣春弯鲤鱼精的洞府则粗糙无美感,但却建于河眼之上,浓郁的灵气自河眼之中冒出散入河域之中,陈景便飘坐在其中的河眼旁边。
他头顶浮现了一道河,那河一眼看上去就是一条长河中的一段而已。此时这河中却是只有三分之一的水,河的上空则是细雨濛濛,纷纷扬扬的落入河中。
洞府之外却有整段绣春弯河域之中的生灵伏在泥上,静候陈景出来。
陈景缓缓睁开眼来,眼眸之中似有河水滔滔。转念之间,洞府之念之间就可察看整条河段。也不见他有任何的动作,只见他嘴里突然吐出一个音节,身体突然如冰一样的融化,消失在了水。而洞府之外的河水之中却有一个人慢慢的显现,由模糊到清晰,正是陈景。他仔细看去,才知道真正开了灵智成妖了的没有几个,大多还是处于懵懂状态,只知趋利避害,服从强者的意念。
陈景看着他们,不由的想着,那时就是他们在自己的神庙耀武扬威,深吸一口声,冷声道:“本神受天庭大德大仁玉皇大帝的河神敕符,鲤鱼精却在本神神位初得之时犯我神威,今已伏诛。尔等虽然有过错,我也不与你们计较,若是以后有谁敢违背我意愿,我必剥其鳞,抽其筋骨,镇其神魂,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