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萍萍同学，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白鹤觉得自己这个发问很愚蠢，但也是他现在唯一能问的了。

“白老师，您没有眼睛看吗？我这是在为我自己报仇啊！”苏萍萍游刃有余的一边掐着林怡，一边和白鹤停说话。

“哦，对了，我之前答应了白老师您，如果想起谁是杀我的凶手就要第一时间告诉您，我还差点忘了。”

苏萍萍的声音嘶哑难听，还带着一股阴风阵阵的感觉。但白鹤停已经不需要苏萍萍的答案，因为他已经给自己写了答案。

“苏萍萍同学，我已经知道凶手是周远航，而且我早上就报警了。我向警察说了一切我能调查到的真相，我想现在周远航一定被警察抓了起来。”

白鹤停神情严肃的说，“只要你能让林怡认罪，那凶手周远航和帮凶林怡，以及作伪证的陈莹，他们就绝对逃不脱法律的惩罚！”

“法律的惩罚？”苏萍萍愣了一下，然后冷笑一声，“我都死了，即便他们获得法律的惩罚，又有什么用呢？”

苏萍萍这么一发问，直接就给白鹤停问懵了。

他大学学的专业可不是什么法学，更不是什么心理学，这要他来分析国家法律对罪犯的惩处会让死者的鬼魂得到什么用处，这个问题确实是有点刁难人。

可这苏萍萍同学正等着，白鹤停身为老师那传道授业解惑的职业病又犯了，当即就在脑海里搜罗能说服苏萍萍同学的理由。

白鹤停正要说话时，旁边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林怡却是像疯了一般开始她的作死发言。

“苏萍萍！苏萍萍你以为我会怕你？你别以为你变成鬼了我就会怕你！”林怡面目狰狞的大喊。

“是！是我害死了你，不过你应该感谢我，毕竟曾经你不是很崇拜会画画的周老师吗？周远航他长得也算不错，我把你送到他身边，你应该感激我，否则凭你的道德良知，应该一辈子都不会和你的崇拜对象有那么亲密的接触。”

“没错没错！苏萍萍你就是应该感激我的，所以你凭什么回来报仇？难道你是对周远航那个衣冠禽兽不满意？那你应该去找周远航啊，毕竟亲手掐死你的人可是他，我可没有想要害死你的意思。”

林怡目光嘲讽的看向苏萍萍，在那遍布整张脸的累累伤痕上停顿好一会儿，仿佛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一样，“如果你很生气很愤怒，那你可以直接把我给杀了。如果连我的死亡都不能让你高兴，那这里还有整个胜德中学的老师和同学呢，你要不要先从旁边的三个人开始杀起呢？哈哈哈哈哈……”

林怡似乎一点都不害怕，满脸都是疯狂的笑意，甚至连笑声都变得神经起来。

突然被喊到的白鹤停：“……”

主神这是从哪里找来的神经病学生，居然连朝夕相处的老师同学都一个不放过，完全就是能拖一个下水就弄死一个。

林怡看着就像是一个内向腼腆的瘦弱女学生，怎么就那么能作死？

白鹤停不理解，可看到苏萍萍明显是被激怒，下一刻就要大开杀戒的样子，他就感到头疼不已。

他也想问，凭什么受伤的人总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