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兰德东区,是连罢工游行都不会经过的区域,因为工人们明白,这种地方游行,既无法引起官方的重视,也不能让资本家忌惮,说不定还会被那些黑帮敲上一笔。
这里的大多数居民活的都很节能,因为在工作之外消耗体力的话,只会让他们本就吃不饱的肚子变得更加饥饿。
哪怕是稍有盈余的技术工人和帮派人士,也只能偶尔去那些低档次的酒馆里点上一杯劣质的兑水麦酒,一边吹牛,一边听别人吹牛,借此体会一下高人一等的奢侈。
他们的谈资并不算多,骂人和吹嘘往往能各占半壁江山,偶尔碰上谁都能聊上几句的大新闻,那已经是少见的狂欢,不过今天,东区的酒馆里,除了刚刚伏诛的齐林格斯之外,似乎又多了一些新的谈资——
“喂喂,今天你看到那个了吗?”
“废话,吵成那样,我又没聋!”
“那你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这谁知道?也许是那些猫猫狗狗发疯了吧?”
“发疯?我觉得不简单!我跟你说啊,我大姐夫的妹妹的情人有这方面的关系,他说这可能是某种瘟疫……”
“你可别瞎说!东区这种鬼地方要是闹起瘟疫可不得了!”
“所以说啊,你看那片地方都被警察给包围起来了!要不是有大事情,那群家伙怎么会有兴趣来这破地方?”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段时间还是小心点为好,要是染上什么病可就全完了!”
“谁说不是呢,对了,听说酒可以杀毒?”
“老板,再来一瓶麦酒!不掺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