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糖人的动作微微一顿,连同那已经与天秤一般无二的格罗夫亲王都发出一声金属的脆响,只有因特古拉身后的六个军情九处的幸存者还处于一脸懵逼的状态,似乎并没有理解因特古拉的意思。
“你居然真的看出来了。”短暂的沉默后,金色糖人发出了有些吃惊的声线,因特古拉却是并不自傲的点了点头:
“仅仅是通过这个房间的结构逆向推导罢了。”
说着,她躬下身,用手轻轻抚摸着那些管道之下的蓝色线条,那些如同雷霆一般的花纹,彷佛在静静体验它们崩碎的缓慢进程。
“天秤,血池,核心,这三样东西是如此的重要,如果为了这艘船考虑,将它们分别安置在不同的房间才是,可它们却偏偏被安置在了一起,而更令人无语的是,作为弱点的管道,居然如此堂而皇之的铺设在地表,要知道,我们一路走来至少经过了三十个隔间,但没有任何一个隔间看到类似的管道,这至少可以证明,它们是能够被暗指在地下的,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这些东西,不过是白纸上的墨点,用来吸引注意力的干扰项罢了。”
“有意思,还有呢?”金色糖人发出了赞叹的声音,甚至带着一种饶有兴致的语气。
“我不是说了吗?您审判了自己,所以,您当然是在掩饰自己是‘囚犯’这件事啊!”
因特古拉语气仍旧轻快,甚至迈出两个小跳步,来到了与黄铜色大门正对着的位置,用手抚摸着那里的巨大桌面——
“审判者不能复活,但审判者却可以定制法律,可以审判罪人,可以做出惩罚,所以,您定制了法律,审判了自己,将自己以恶灵的方式,囚禁在了这艘船上,而这个房间就是您服刑的监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应该是判处了自己‘无期徒刑’,并利用‘刑罚’的名义,让自己维持着理智,甚至于,您应该还给自己设立了‘减刑’的条件,而格罗夫亲王,就是您用来‘减刑’的‘立功表现’没错吧?”
“很好,你真的很聪明,比起魔女,你更像是一位洞悉者。”金色糖人毫不吝啬掌声,只是那声音中,却充斥着金属的交鸣,不过随即,他忽然话锋一转,略显疑惑的道:
“不过,既然你真的知道,又为什么不制止这个蠢货?虽然受到了‘惩戒’,但你应该不至于连阻止他都做不到吧?”
“阻止?为什么要阻止?”因特古拉用极为天真的语气问道,就好像小女孩在问为什么要打仗一般天真无邪。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