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披上包含着诡秘侍者特性的幕布,通过实现愿望的权柄调动灰雾的力量,在黑天鹅堡的上空构成了一层严密的壁障。
不过愚者先生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高居于灰雾之上,见证着被缚之神受胎的过程。
斯诺感受到黑天鹅堡与外界的联系被彻底隔绝,随即深吸一口气,禁锢着被缚之神色三色十字架举起,使之悬停在人偶的小腹上空,距离几乎接触。
而在这同时,他丢出了一枚硬币。
罗塞尔看到那硬币的瞬间便打了个冷颤,本能的缩了一下,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这东西的源头——
它正是自己那座被污染的陵寝周边环绕着的,被扭曲的新生规则,也就是所谓的怀孕诅咒。
硬币飞至半空的同时,上面的灵性封锁便忽然崩裂,罗塞尔立刻动用权柄,对扭曲的心生规则进行了一定的引导,虽然他现在论特性,只容纳到了序列五的层次,但在黑皇帝位格的加持下,想要对本身就有一部分源于黑皇帝去拿并的力量做出引导,还是做得到的。
那槐荫诅咒钻入人偶的躯体,一个有些刺耳的心跳声顿时在安静的房间里搏动起来,那不像是新生儿的胎动,反而像是正在奏响的战鼓鼓点。
博诺瓦仍旧不断的向着人偶躯体中注入生命力,但人偶的畸变却已经不知不觉中停滞下来,因为所有的生命力,都已经开始朝着它的腹部开始汇聚。
看戏的克来恩忽然察觉到一种心季的感觉,他拉高视野,灰雾之上的真实视角之下,一缕无形的力量仿佛从天穹降下。
“这是源自月亮的力量?原始月亮吗?怪不得会选择朔月来举行仪式。”克来恩心中暗暗分析,右手却已经捏住了幕布,准备随时出手加码。
不过很显然,以堕落母神对现实的侵蚀程度,还远不足以直接穿透源堡构筑的壁障,那股虚幻的力量在灰雾障壁外徘回了片刻,便自行消散无踪,甚至连一点碰撞都没能发生。
克来恩不敢大意,绷紧精神戒备着可能再次出现的侵蚀,而斯诺却仿佛全然没有注意到危机一般,对着托尔兹纳道:
“这种诅咒我就搞到了这么一份,而且我也不打算冒险去那鬼地方再给你搞来,时机你自己抓好啊!”
说罢,他袖子一挥,袖里乾坤的领域将房间覆盖,配合博诺瓦知识导师那一定程度修改物理规律的能力,对这个房间进行了微调。
托尔兹纳在高强度的忒修斯之舟下暂时稳定了人性,他没有开口,只是用那色泽驳杂的绷带下透出的双眸注视着人偶的腹部,一种微妙的联系,在两者之间构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