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是用水泥混合碎石铺成,平整宽阔,两侧各有一个十台,上面更是以青砖铺就,供人通行。
原本街边的门面已经变成了少说也有两三层的小楼,各式各样的招牌挂在那里,一眼看去好不繁华。
不过,比起那些各式各样的店面,更让姜尚在意的,却是城门口右侧那硕大的木牌,这木牌至少有三米多宽,上面顶着一个房顶似的尖顶,木牌上贴着一张白纸,看起来像是一张舆图。
“这是朝歌的舆图?”姜尚走进两步,他精通兵法,对于这舆图自然颇有兴趣,不过仔细一看,却又有些惊讶,这舆图实在是详细的有些吓人,甚至连医馆、粮铺这样的细微之处都有标注。
“写的如此详细,应当是给新入城的人看的。”姜尚点了点头,觉得此做法甚是贴心但又觉得有些古怪,因为在他印象中,一座城市的布局是不断变化的,今天这家商铺倒闭,明天那府扩建两座小楼,这种舆图怕不是每隔几天就要换一张,这里面的人力物力,实在是很不划算,比起这种巨细无遗的做法,为何不干脆模糊一点,大致标注一下街区就是了。
“过犹不及,这舆图如此复杂,重绘一次定然是需要不少时间,一次两次也就罢了,长此以往,怕是难免消极怠工,反而容易出现错漏……”
“嗤——”姜尚自以为是的嘟囔了一句,却听一旁传来一声嗤笑。
“这位小哥为何发笑?莫不是姜某话中有所疏漏?”姜尚转过头,拱了拱手,很客气的对着那青年说道。
这青年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穿着也很一般,不过姜尚却很客气,因为他明白,随便得罪一个本地人是很蠢的行为。
“不敢!”青年听姜尚自称姜某,微微调整了一下语气,这年头姓姜的虽然不都是大人物,但是好歹也是个贵姓,不能随便当做愚蠢的外乡人来对待。
不过既然问了,那还是要表现一下身为朝歌人的自豪的:
“这舆图按照区域划分,每个坊市都有专人负责,哪个街坊有变化,便更换哪个区块,又不是什么丹青墨宝,不消一刻钟便可画好,若是连这种事都有人消极怠工,真当那月末考评是拿来看的吗?”
“月末考评?”姜尚将这个词记在心里,却没有多问,拱了拱手算是受教,随后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