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又在铸剑啊?”傍晚,师徒二人在林边小憩,猴子见冯雪挑拣几块沙石,炼出一柄琉璃短剑,立刻凑了上来,打眼一瞧,却是一面绘着余晖密林,一面书着“我来到,我看见,我记录”,期间剑气仿若风吹竹林,韧性十足,端的是一把好剑。
“嗯,我等孤身在外,总要找些事情做,不然一天到晚只知道赶路,却是少了几分感悟。”冯雪说话间,随手一指,将这琉璃短剑刺入地下,用脚一踩,连那坑洞也没了踪影,这手法之熟练,没个几百次绝对练不出来。
“想来师父未出家前,是个铁匠?”猴子眨巴着眼睛,好奇的问道,他对铁匠没什么鄙视,因此并不觉得这么问有什么不妥,冯雪也不在乎,只道:
“我最早是个郎中,后来做了侠客,出家前是个王爷。”
“有趣有趣,师父快跟俺老孙说说,你是怎么从医生变成王爷的?”猴子是个闲不住的,听到冯雪这颇具传奇色彩的出身,立刻好奇的询问起来。
不过也很正常,谁要是几百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出来后不是失语症,那就肯定是个话痨。
冯雪跟他讲了市井流言版的“侠王传”,从学医救不了天下人,到许仙单骑救唐王,嘴皮子那叫一个利索。
孙猴子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半晌,才终于道:
“师父,您其实是个说书的吧?”
“怎么,不信?”冯雪眉头一挑,猴子却道:
“不是不信,只是您这嘴皮子……”
“我好歹也是辅佐大唐走入盛世的治世能臣,嘴皮子不利索早被那些个世家弄得没脾气了好吗?”冯雪翻了个白眼,猴子闻言也是点头。
当年在天庭的时候,那些小毛神就喜欢说些让人听不懂又到处埋着坑的话,凡间当官的怕也是如此。
猴子还想再问点什么,冯雪却忽然道:
“猴子,你光问我了,你呢?你当年是怎么上的天庭,又怎么大闹天宫的?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