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但林冬阳从这片静默里听出了这点含义,她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笑容多了点假情假意:“所以伟大的琴酒先生,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么?”
“没有。”
只是莫名其妙,在汇报完相关消息又拿到了一点资料后下意识回到这里罢了。
“……算了,看在你开的是普通车的份上。”
“嗯?”
“下车。”
看到琴酒挑起的眉毛,林冬阳笑得更假:“好歹也是‘圣诞节’,不来一份炸鸡么,阿纳托利?”
“谢谢。”
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长久但又像是稍纵即逝的时光并没有让琴酒觉得被刺到,反而有种悠然的态度:“我很乐意。”
“……那么问题来了。”
“什么?”
感觉到她似乎朝着自己的方向靠过来,给自己搭了把手的时候琴酒也没有任何表现,只是跟着她继续往前。
“你是怎么受伤的?”
麻烦的女人。
等到了她的公寓里,听到这一句话的琴酒还是没忍住啧了一声,看她熟练拿出的纱布还有药皱眉:“不需要。”
“我说你要你就要,坐下。”
“你有行医执照么,索妮丝伽?”
“没有,我一直都很想问了,索妮丝伽是什么意思?你们俄语太难了。”
“算给你的俄语名字。”
听到这句话林冬阳翻了个白眼,她现在名字就够多的了,不需要再来一个徒增压力:“所以你去了哪里?”
“实验室。”
“……”
看到琴酒腹部的伤口时林冬阳顿了顿,随即无比粗暴地把云南白药保险子塞进了琴酒的嘴里:“吃了。”
无所谓被怎么对待,但是药物的苦涩还有洒在伤口上那一瞬间的刺激还是让琴酒整个人紧绷起来。看到上面明显是那种被腐蚀物质泼洒之后的模样林冬阳倒吸一口气:“所以你到底去看到了什么?”
“一些,不多,但足够了。”
“不能告诉我。”
“现在不可以。”
依旧是“现在不可以”。
林冬阳无意去试探这方面的问题,这个老毛子经验比自己丰富多了,当然也知道地更多。她可不会傻到去怀疑一个老前辈拒绝。
当然,也不代表她会不去查,只傻乎乎等着一个仿佛是渣男承诺般的“以后什么时候可以”。
低头看着形容恐怖的伤口,林冬阳最后还是倒了不少云南白药上去,再慢慢帮忙包扎好:“你之前肯定自己处理过了,我只是帮你加了点药。”
“这句话说的仿佛是要置我于死地一样。”
“那你给钱?”
听到这句话的琴酒反而轻笑一声,随即伸出手轻轻地将林冬阳垂落下的发丝勾到耳后,带着茧子与伤痕的粗糙手指又轻轻地划过了她的脸。
“没有钱。”
他声音轻柔,尾音上翘给人的感觉像是大提琴在演奏。那双翠绿的眼睛盯着自己,像是在笑,但又有更多让林冬阳分辨不清的情绪。
“而且,不是你在关心我么,冬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