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的整张脸蛋都软了下来,“嘿嘿嘿”地傻笑起来——青登最喜欢木下舞的这一点了。
很不禁夸,即使是这种又土又腻的情话,也能让她开心半天,继而露出很可爱的表情。
然而,冷不丁的,她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表情一滞。
紧接着,其颊间的欣喜之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来:
“我们虽铲除了楠木组……但也只是为京都百姓们灭了一小害罢了。”
“还有更多的、比楠木组还可恶的害虫,仍逍遥法外……!”
说到这,她扬起视线,朝青登投来愤懑不平的目光。
“青登,你有看见今夜宴会上的那些达官显贵们在听到你愿放他们一马后,所露出的表情有多么让人火大吗?”
木下舞的话音甫落,便见青登眸光微闪。
“……嗯,当然有看见。”
少女的咬牙切齿仍在继续。
“这些肠肥脑满的家伙,指不定做过多少恶事……!”
强烈的愤恨挟着字词朝青登扑面而来。
青登无奈一笑——木下舞的此副激烈反应,很有她的个人风格。
毕竟,回顾过往,他多次地领教过她的正义感。
为了惩戒江户的恶徒们,同时也为了营建一所专为穷苦人服务的技术学校,不惜以怪盗之身四处奔走。
为了剿灭为非作歹的法诛党,毅然决然地报名参加新选组。
这就是木下舞,富含正义感的少女,一个考虑别人多过考虑自己的女孩。
假使将今夜宴会上的那些戴金佩紫的贵人们都拖去打靶的话,肯定会有无辜之人枉死。
可若是杀一个放一个的话,绝对会有漏网之鱼!
永远不要对封建时代的特权阶级的道德底线抱有期待。
他们或许不会像楠木组那样直接拿着亮晃晃的刀剑去明抢。
但他们抢钱害命的手段,却要比楠木组高效得多,同时也残忍得多!
所谓的“吃人不吐骨头”,形容的就是这些特权阶级!
“……阿舞,论对‘贪婪’、‘残暴’的厌恶,我绝不输于你。”
青登“呼”地将满腔的澎湃情感化为声音。
“若是可以的话……我当然很想直接拍桌,下令将这些家伙都拖下去,逐个审判,无罪的释放,有罪的判罪,把所有的人渣统统拉去三条河原斩首。”
“但是……目前的我还没有这样的力量。”
“能够参加今夜之宴的宾客们,都是在京都树大根深的地头蛇。”
“在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之前,不可轻动他们。”
“倘若贸然地与他们撕破脸皮,只不过是呈一时之快,所带来的‘弊’将远大于‘利’。”
“在条件尚不允许的情况下,我们所须做的事情便是稳住他们,乃至利用他们。”
“待到时机成熟时,再慢慢地清算他们!”
“总而言之,慢慢来吧。”
那宽厚的大巴掌重新揉上木下舞的小脑袋。
“等到哪一天,我们拥有能跟他们摊牌的能力了,势必会让他们知晓一个道理: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望着青登的坚定、自信的笑脸,木下舞眨巴了几下美目,俏脸上的阴霾逐渐消散。
“嗯……那我就衷心期待那一天的早日到来吧!”
二人四目相对,不约而同地展露笑颜。
“好了,阿舞,你若是没有什么事儿了就尽快回房睡觉吧,我也差不多该继续处理我手上的这堆事务了。”
木下舞闻言,下意识地侧过螓首,望向青登的书桌。
“说起来……青登,我刚才一直见你在写写写,你到底在写些什么呀?”
“哦,这个嘛……”
青登拖长尾音,语调中多出耐人寻味的色彩。
“我现在就是在为了将来能随心所欲地与任何人叫板、摊牌,而做着准备呢。”
说罢,他侧过身子,朝面前的书桌比了个“请看”的手势。
木下舞见状,也不客气,膝行至案前,俯首阅读起来。
“步兵……操典……?”
木下舞轻蹙眉头,然后接着往下看。
“站军姿、齐步走、鸳鸯阵……青登,这些都是些什么呀?”
青登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以我的过往经验为基础,再配合目前的实际情况,二者杂糅后所创造出来的能让新选组迅速脱胎换骨的练兵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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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是时候给木下舞设计一套不知火舞式的忍者服了,身为女忍者怎能没有一套显眼的忍者服呢?(豹羞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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