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必要跟着我一起去死。”
“像绪方君那样离开广濑藩,然后去自由自在地生活,或是去找另一个主君服侍吧。”
“不。”飞猿轻轻地摇了摇头,“主公? 我不会离开广濑藩、离开您的。”
“您的恩情,我还没有报完。”
“我怎能擅自离您而去呢?”
“我对你的恩情? 你早就还完了。”仓永无奈地说道。
“不。”飞猿郑重地摇了摇头,“还没有。”
“主公您对我的恩情? 飞猿几辈子都还不清。”
说到这,飞猿的脸上浮现出追忆以及……落寞之色。
“在不知火里? 只有擅长刺杀、擅长战斗的人才能出人头地? 才能获得大家的尊敬。”
“不擅长刺杀、战斗的男忍者会被人唾弃、鄙夷、欺凌。”
“不擅长刺杀、战斗的女忍者会被抓去充当生育工具? 或是被发配给有功的忍者做战利品。”
“我只不过是一名始终掌握不了刺杀术、忍受不了不知火里的其余忍者们的欺凌的失败者、逃跑者……”
“是主公您给了我容身之所。”
“给了我这个失败者存在的意义。”
“您对我的恩情,是不论怎么还都还不完的。”
“我会一直服侍着您。”
“跟随着您到天涯海角。”
“即使主公您要去黄泉,我也会义无反顾地帮您在黄泉道上开路。”
说罢,飞猿拔出了他随身携带的胁差。
“那么——主公,我就先走一步了。”
在说完这句话后,飞猿不带任何犹豫地将手中的胁差刺向自己得喉咙。
利刃自飞猿的喉头刺入,然后从飞猿的后脖颈处刺出。
瘫倒在地上、痉挛了一阵后,飞猿便缓缓没了生息……
“……唉。”仓永长叹了一声。
脸上的表情相当地……复杂,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哭。
“真是一个……笨蛋啊……何必做我的陪葬呢……”
在发出了这一通感慨后。仓永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缓缓抬起头,看向头顶的蓝天。
“……真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啊。”
“没有机会再去到明年的樱花了……真是……可惜了啊……”
说罢,仓永不带任何犹豫地将手中的怀剑捅入了自己的左腹。
然后双手使劲,将插入左腹的怀剑一点点地割到了右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