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绪方还没登岛时——
哗,哗,哗,哗……
一叶孤舟在海浪的拍击下,缓缓地靠近着蝶岛。
这艘小舟的氛围,和其他小舟的氛围相比,有着十分明显的不同。
其他小舟的士兵,无一例外,基本都是绷着表情与神经,谨防着他们船的犯人,船密布着肃杀的氛围。
而这艘船却不一样。
这艘船所弥漫的气氛……相当地古怪,难以用词汇来形容。
虽然这艘船的士兵们都有好好地拿着各自手中的武器,也都有好好地戒备着他们船的那名囚犯,但是——不论他们怎么打起精神、不论他们怎么重整自己脸的表情与神色,在他们的目光投到他们船的那名囚犯时,他们好不容易才重新打好的精神又会瞬间松懈下来,表情也会变得……古怪起来。
一名坐在这名囚犯身侧的士兵在一番犹豫之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咬了咬牙关。
然后将自己的屁股朝他旁边这名囚犯所在的方向挪了一挪,想离这名囚犯近一些。
然而——他的这个企图并没有得逞。
坐在他身后的长官发现了他的这个意图后,用脚轻轻踹了下这名不务业的士兵的后背一脚。
被自家长官阻止后,这名士兵只能悻悻地将屁股给挪去。
这名小军官看去似乎很秉公守法,但其实——并不然。
这名小军官也在疯狂地做着挣扎。
他的视线总是不爱控制地飘向身前这名囚犯的后背以及她那光洁的后颈。
在意识到自己这种火热的视线非常地猥琐后,又赶紧将视线挪开。
但将视线挪开后没多久,他的视线便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又挪到了这名囚犯的身……
然后再次挪开,然后又挪来。
再挪开,再挪来……
这艘小船的士兵基本都是这样的状态。
在想和这名囚犯套近乎,以及与这名囚犯保持距离的这2种状态中来挣扎着……使得这艘小船的氛围非常地奇怪……
终于——小船抵达海岸了。
在小船抵达海岸后,这艘小船几乎所有的士兵都极其默契地产生了同一种情绪——懊恼。
懊恼着驾船的士兵为什么把船开得这么地块?
负责统御这艘船所有的士兵的小军官拔出他的胁差,割断了坐在他身前的这名囚犯的那捆住她双手的麻绳。
“咳咳……”然后轻声咳嗽了几下,强打起精神,“阿町,抵达蝶岛了。”
“嘿哟!”
这名囚犯活动了下终于被解开束缚的双手后,从船灵敏地一跳,稳稳地跳到了海岸。
“一路辛苦你们的相送了~”
“不客气……不对不对!我跟囚犯讲什么敬语!”